了,你好生养着,别想太多。”慕容瑾便不再多留,让东显点了宫灯引路。
月照高头,三更已过。瑞王府内的书房依然亮着灯,满地狼藉。慕容夙将刚画好的一幅画揉作一团,又皱着眉头展开来看。画上是一个戴了半张面具的白衣公子,眉目清秀。
总觉得此人在何处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难道是因为美人大多都长得相像么?
那张熟宣仍旧被揉成了纸团扔向远处。
“唉......”慕容夙用镇纸碾过新铺的一张熟宣,继续作画,就这样直到天明。
午后未多时,慕容夙便命人准备了一架马车,驾车的侍卫问道:“王爷今日是去花明坊还是去千叶楼?”
慕容夙揉着眉心,冷冷道:“去顾府。”
“是。”
顾府位于并不繁华的南市,府邸不大,府内侍奉之人不超过五人。
也不知是仆人懒惰还是主人的刻意安排,院中的石板上布满了青苔,连石缝里也长着寸深的杂草。廊上垂着的纱被风吹得泛白,一旁的南天竹倒是翠绿得很。
慕容夙拦住一个正巧路过的丫鬟,笑眯眯道:“这位姐姐,你们家主子在哪儿?”
那丫鬟双颊微微泛着红晕,“回殿下,先生正在南院看书。”
“谢啦姐姐——”慕容夙弯着桃花眼笑道。而随着转身,俊秀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往南院去的步伐也有些急促。
南院里的中年人穿着件洗得褪色的旧袍子,墨发散着并未顺直,却看不出半点落拓之气。反倒有一番看破红尘、归隐山间的逸者气质。
“皇兄要是知道赏你的那么多银子就建了这么个破茅屋,还不得气死。”
顾十捏着一支香匙,将一些香灰盛到香炉里,“瑞王殿下这就错了,这个院子可不是建的,是买的,”又取来一支香扫轻轻扫着边缘的香灰,“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没事便不能来看看?”慕容夙用袖子扫了扫落了灰的石凳,满是嫌弃地坐下。
顾十掀了掀眼皮,“您一般得了空,要不是去花明坊听曲,就是去千叶楼看美男,可是难得来这儿一回。”
听着这话,慕容夙不由有些气闷,“今日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借你的文渊木牌一用。”
“什么木牌?”
“就皇兄给你的那块文渊木牌。“
“哦——那个东西啊,”顾十恍然大悟一般,然后继续用灰压轻轻地压着香灰,“不就一块破木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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