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植在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道。
“此法相当不错,相对比一味怀柔或强硬,如此既能消耗山越青壮的劳力,又能使山越知我大汉衣冠礼仪。”
“只要如此维持下去,或只需要十余二十年功夫,山越便会完全与汉人融为一体,再难分彼此,长江以南的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越祸患也便随之彻底消失了。”
“只是如今据闻吴郡大肆开垦良田荒地,自然对于山越青壮的劳力来者不拒,但若是有朝一日吴郡无须这些劳力了,说不得会成为隐患,子坤……”
说到这里,卢植骤然摇了摇头,道。
“倒是老夫多虑了,届时纵有这等状况出现,恐怕玄德也不是吴郡郡守了,又何须担忧这等长远之事。”
对此,李基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回答。
以着长江以南的开发程度,只要李基保持着积极的进取之心,那么起码在李基的有生之年都不可能会出现劳力过剩的现象。
因此,山越青壮自然也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无工可打的状况。
只是,原本卢植以为能够在吴郡见到山越已是相当诧异的事情,没想到随着与刘备、李基一路同行地在吴郡参观,卢植却可谓是越看越心惊。
浑然天成且环环相扣的水利,几乎将整个吴郡大半片区域都化作了拥有开垦价值的沃土。
更重要的是,纵使已是冬季了,依然处处可见有百姓正热火朝天地开垦良田,就等着来年开春进行耕种。
而吴郡的耕牛数量之多,亦是令卢植为之咂舌。
可以说,在卢植看来吴郡几乎是产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纵使是以着卢植的见识以及眼力,也未曾在大汉其他地方见过如此充满了活力与希望的州郡。
而这,似乎也才是刘备上任郡守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吧?
一年半的时间,便产生了如此显著的变化?
这一刻,卢植扭头看着缩在马车角落处同行的李基,不由得暗暗地发出着一声叹息。
‘陛下,若你采纳臣之荐举,纳李子坤为心腹,以国事相托,未必不能重振朝纲,何以至此乎?’
只是,卢植也知道此事只能是徒留叹息之余,心中对于那些宦官阉狗更恨几分。
若非那阉狗左丰以节杖砸中李基之头,又如何会导致这一番荐举就此做了废?
不知卢植为何兴致骤然下降的刘备,也只能是在带神色略显低沉的卢植花费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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