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对了......”花容低声叹息,“晌午在登仙楼吃饭时,吕太医曾与本宫密谈,他......父亲的病无药可治,再多的良药,珍贵的草药,等多能拖延一段时间,拖着最后一口气,父亲是疾病缠身,大限将至,最多不过三个月。”
“三个月...”李嬷嬷愣了几秒,“转眼一瞬间。”
花容没有吭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以前总觉得父亲不待见本宫,后来发现,他谁也不待见,除了能给花家光宗耀祖的,到底,还是觉得心里有块疙瘩,可能是缺少父爱的缘故。
如今,苦尽甘来,想回来尽尽孝,念着家的感觉,却也不曾想,这么一见即将是永别。”
李嬷嬷叹息,“娘娘...这或许就是命运弄人。”
“命运弄人?”花容痴痴的笑了几声,满是凄凉悲怆,“命运弄人,那本宫的命也太不好了些,已经被它祝弄了多少次了?偏偏每次都要以生离死别来捉摸,实在是讨人厌。”
李嬷嬷哀叹两声,没有吱声,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宽慰的话来,命运弄人这四个字,确实是讨厌。
偏偏都以生离死别来开始结束,但凡它一点,轻一点,平和一些,断也不会如此悲痛。
“明个一早,你差人去问问长安的情况,毕竟他是为了救念容而落水,如果可以补偿点什么就补偿点什么,如果讨不开心就算了,别弄得两头僵持。”
花容抿了两口茶水,满眼的愁绪。
“毕竟花胭最不待见本宫。认为本宫的母亲抢了她母亲的宠爱,本宫抢了她的父爱,可她不知道,本宫什么都没得到,本宫的母亲也所嫁非人,对了,她阿,最嫉妒本宫有一个处处护着本宫的阿哥,这点,倒是令人羡慕,可惜,仅有的这一点,也没了。”
“娘娘......”李嬷嬷蠕动着嘴唇,准备点关心的话来。
花容早已经放下茶杯,从一旁的椅背拿下一条毛毯盖上,测过身子,挥挥手。
“念容受了惊吓,本宫就不去打扰,就在这睡吧。嬷嬷,帮本宫把灯和门都带上。”
李嬷嬷叹了声,“是。”
次日一大清早,节度使府便开始热闹起来,这女子及笄断然没有在外祖父家的,所以还是要在节度使府办。虽是庶子,但有皇后娘娘坐镇,节度使恨不得能有多热闹便有多热闹。
将全江南的官员夫人都请了过来,不过也不必请,自己一个个眼巴巴的都要上杆子来,节度使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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