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破旧竹简。
“读书讲究全神贯注,不为外物所扰,莫要被我与夫子分去了心神。”陆渊补了一句。
“嗯呢!”少女立即应了下来,专注于手中竹简。
陆渊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夫子道:“你从何时知晓她是你的女儿的?”
不料夫子闻言面色大变,慌忙看向不远处的少女,见她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竹简才略为安心,回首看向陆渊低声道:“我说了,我的女儿已经死了。”
陆渊不以为然,只是道:“她很听话,我让她全神贯注她便不会分心做它事,你我二人谈话皆不会入她耳。”
夫子有些惊疑地在看向少女,却见对方完全沉浸于手中竹简,似乎确实不曾听见两人说话。
他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少女的目光不再掩饰,目中尽是柔和。
他声音轻缓道:“自见她的第一眼,我便知晓。”
“因为眉心的那点朱砂痣?”
“因为她眉心的朱砂痣,因为血脉相连的感应,更是因为她的眼神从未变过,还是如三岁时那般,单纯而干净,见之忘忧。”
陆渊再次抿了一口手中之茶,看着满脸老态的夫子道:“你并无修行之资,但文心自成,若是走儒家一道,可为书圣,这些年来从未有儒家之人找过你?”
“找过,在那场大雪出现之前便找过。”
“为何不入修行路?”
夫子收回了望向少女的柔和目光,声音低沉道:“那年大雪,天寒地冻,常人难以抵御,我前往寻求儒家之人的帮助,他们婉拒了,只因得罪不起这降雪之人。”
“明哲保身乃人之常情,你若委曲求全,自此踏入修行路,将来自可亲手斩杀那降雪之人。”
“整日将圣贤之言挂在嘴边,却对苦苦求生的凡人不屑一顾,这样的修行路,不入也罢。”
“不入修行路,不向天地彰显己道,这天地便永远是你不喜欢的样子。”
“连心中的浩然气都守不住,又如何能向天地彰显己道。”
“所以他们碌碌无为,而你被病痛折磨一生。”
这句话让夫子低头沉默。
陆渊又道:“你的妻子呢?死在了那场大雪?”
“天寒时日过长,粮草断尽,她抱着三岁大的女儿前往了传道山,希望山中有仙,能救女儿一命。”
“此地距离传道山有数百里,有山路崎岖,亦有大寒封锁,凡人哪里过得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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