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竟然仍未彼此谋杀,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们也受命于人。
她试图弄清楚那人是谁,但作为一个深陷牢狱的囚徒,线索总是遥不可及。狱卒们只会说“那些大人们”,而维拉尔则对末日圣堂加入第二峰的过程只字未提。在被监禁的这段日子中,雅莱丽伽尽管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许多痛苦的记忆,但也从那些死掉的狱卒们身上得到了更多零碎的细节。她觉得自己很难再从狱卒身上有所突破了,因此乌头翁的言行举止就格外令她关注。
乌头翁一直盯着红衣少年。他显然察觉了狱卒的小动作,但却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而那自称为姬藏玉的少年则表现出与外形颇不相符的力气。他毫无反应地站在原地,似乎连头发也没断上一根。这表现超出狱卒的预计,使得那只拉拽他头发的手不断加力。最终那可以算得上是毫不容情的,可少年仍旧漠不关心,甚至没往他的方向瞥上一眼。
他无视一切围绕着他的狱卒,对乌头翁问:“你听说过‘徼绤槖’这个名字吗?“
乌头翁微微抽动了一下脸皮,但没透露出任何明显的意向。
“我没让你发问,孩子。”他说,“你还有一次机会。骄傲会断送掉生存的机会,现在任何人对你的处境都毫无帮助。你要学会服从,这是唯一的办法。”
少年像是完没听见他的话,又继续问道:“那么‘大宗师’呢?你认识他吗?“
他所吐露的词语让雅莱丽伽也觉得十分陌生,无法从记忆中寻出一点痕迹。她密切观察着乌头翁,发现后者的眼睛中也流露处轻微的诧异。那并非被人戳穿隐秘后的震惊,乌头翁确然和她一样,对少年所提的两个名称一无所知。
和雅莱丽伽不同,他对此似乎并无兴趣,只是缓慢地敲了敲手上的木杖,口中念诵着一段经文。铁廊上回荡起不自然的风。
当他发出第一个音节时,狱卒们便目露惊恐,散而退,只剩下红衣少年满脸莫名地站在中央。紧接着他脸上的疑惑也消失了。一张人脸的印痕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
那是一张干瘪枯萎的亡者之面,眼眶空洞,嘴巴大张,如同在无声地哀嚎着。紧接着少年的脸、手、腹、背,身上到处都浮现出这丑陋的凹印。它们挤压着少年的身躯,然后开始撕咬起他皮肤。
少年晃了一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但他及时踏出一步,以着负重者的站姿看向乌头翁。
“认识一下这座桥上最久的居民。”乌头翁向他介绍道,“这些尊贵的陛下与殿下们。当这座桥建成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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