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姬藏玉说。
枯叶夫人从她近乎呓语的诉说中停下,安静地伏卧在地上。她没有外观明显的听觉器官,却无疑正在神聆听。
姬藏玉抬起了手中的头骨,用毫无波动的声音说:“人死气消,余物一化为二。清善者是为神魂,浊恶者乃谓身魄。神魂飞天,身魄入地,便归天地循环所用。尔等天陀罗传人与白河系出同脉,专擅截魄驭死之术。昔日你遇天陀罗后人遗骨,实为她身魄所聚,化为妖邪鬼物。你神魂受其所迷,为伥为魅,多造恶孽。今当取此不祥之物,归于白河境内。你身积杀孽,不思悔悟,亦是因果自招。现下我将你禁制此地,不过稍加惩戒,日后是何发落,凭天意作定。”
他说完这番话,接着转身朝着洞口走去。枯叶夫人的拟态从腹中发出一种绝望的叫喊,想要追上他的脚步。然而当她快靠近洞口时,点点翠光在她的根部亮起,眨眼间烧出无数细小的空洞。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像个真正被夺走了孩子的母亲那样抽搐嚎哭。
姬藏玉消失在了洞口。枯叶夫人的哭声则持续着,直到她注意到雅莱丽伽仍然站在原地。
“你?”她嘶哑地说。
雅莱丽伽一直耐心地等待着。她知道姬藏玉有艘船被扣在乌头翁手里,并不担心少年在他们分开的短短数分钟里人间蒸发,因此她才站在这里等着姬藏玉离开,好去做属于她自己的事情。
她慢步上前,走到洞口的交界处,摸到了一块形状狭长而又相当沉重的石头。她把它抱起来,对着枯叶夫人微笑。
“他不想杀你。”她对枯叶夫人说,“但我不一样。在我看来,你不值得浪费时间在监禁上。”
枯叶夫人的拟态趴在地上,没有发怒或求饶,只是平静地说:“你没有当过母亲,是吧?”
那理莎法创造的刺青还留在雅莱丽伽腹部,令她一直心碎神伤。枯叶夫人的言语正中她的伤口,本该叫她愤怒欲狂,然而奇怪的是,雅莱丽伽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生气。她的心情仿佛在看见枯叶夫人的模样后便恢复了安宁。
“你也没有。”她说,“你不过是个自我陶醉的可怜虫,从别人那儿抢来东西,满足你自己的牺牲感。你是个杀人狂,只想着表演你自己的戏码,可怜你自己的影子——你永远不会对我和那些人感到歉意的,是吧?”
她抓着石头跳上去,先是砸断了连结枯叶夫人拟态的树根,然后则来到那团透明的肉块前。她用石块尖锐的下端狠狠刺进肉块深处,拔出来,又刺入,反复不断,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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