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儿言语。”
骨儿碗原本躲在荆石身后,闻言便探头出来,正待辩解,被那僬侥人狠狠瞪了一眼,竟不敢再多说。荆石看出他畏惧之态,当下也不点破,只问道:“这位是”
那僬侥人道:“我名水花,管岛上药事。大人若欲寻我,往官栈东行三百步,找一树上悬屋便是。”
荆石端详片刻,拱手道:“明白了,多谢。”
那僬侥人又行一礼,转身往林中去了。荆石目送其影,见其走路时步伐稳当,不像旁的僬侥人那般蹦蹦跳跳,若非体态殊异,言行真如陆上常人一般。
他正观望,那头骨儿碗已然不耐,用棍轻点他小腿道:“大官儿,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荆石低头对他道:“你怕水花”
骨儿碗呆得一呆,期期艾艾道:“俺自然不怕。”
荆石见他反应,实是欲盖弥彰,便只是笑。骨儿碗知他意思,怒道:“有甚好笑”说着便横过棍子,作势欲要打人。
他先前上窜下跳,已显一番灵活伸手,荆石心知此国民众个头虽小,绝非力弱体孱。当即退了几步,不再与之争论。骨儿碗亦不敢真的伤他,收了棍子哼气道:“俺不过看那老太婆年纪大了,行将入土,不屑与她计较罢了。”
荆石本已不提方才之事,听他此言,却不由回头道:“水花是女子”
骨儿碗白眼一翻道:“你这是恁话,没长眼睛么那老太婆自然是女的。”
荆石默然不应,又仔细瞧他模样,唯觉其面皮发红,尖嘴瘦腮。除却浑身金毛罕有,实与方才水花无异,盖因其民遍体覆毛,且话声天然尖细,近似孩童。再想先前所经的半座怪城,果然也是徒有衣饰区别,而不分男女面貌。
骨儿碗性子甚急,也不待他多想,拿棍头戳了他道:“你待魔怔到几时快走。快走。”
荆石受他催促再三,方才拔步启程。如此行出半里,果如那水花所言,寻得一片村落。内中木棚草屋,缘外花径小畦,人烟寥寥,无甚声息。两人前后走出林地,正遇两名僬侥人坐在田间,皆是麻布裹体,口嚼绿枝,一见骨儿碗走来,齐齐跳起呼叫。
骨儿碗见他两人,便昂首挺胸,拿棍头对荆石戳一戳道:“大桃花,小桃花,这是新来的官人。”
那两名僬侥人闻言便笑,四只眼睛滴溜溜朝荆石上下看过,方才齐声道:“见过新官儿”发吐音倒比骨头儿碗更别扭几分。
荆石也道:“你们好。”
两人听罢又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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