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迈步跨入那污浊如阴沟的河水中。
河水恶臭刺鼻,非但让浸泡在水中的皮肤刺痛发痒,就连那些弥散河面的水汽也叫罗彬瀚觉得面颊不适。他的眼前很快蒙上了一曾浊黄,但那并非他自己的视觉器官遭到破坏,而是加菲替他受了罪。覆盖在他视网膜上的那曾薄黏液被侵蚀得这么严重,使罗彬瀚离开担心起自己在腐水以下的那些皮肤。他快速地提起衣服下摆,看了眼自己的腰部。那儿果真已经开始发黄发黑,露出令他心惊肉跳的溃烂征兆。
“去叶子上。”阿萨巴姆说。
罗彬瀚一下不知她提的是个什么主意。但很快影子强迫他抬起头,看向河道拐角的第一个浅湾。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里的睡莲和之前很不一样。它们从花到叶都枯萎衰败了,干枯焦黄,皱拧缠绕在一起,也像从天空降落后焚烧在河道上的火。
不但如此,它们的体积也变正变得惊人的巨大,距离罗彬瀚五十步外的莲花尽管因干枯而蜷缩,其直径仍接近一米。更远处的花叶在视觉上反而更大,似乎证明这腐水中存在着某种使它们产生变异的怪异力量。
罗彬瀚开始在水中快步小跑。他穿越大约两百米的距离,感到此时的河水温度很高,甚至有些发烫,而他腿部的疼痛已到了难以忽视的程度。他赶紧用手拽了拽附近一片巨大的、足以容纳五六个成年人端坐的巨大莲叶,发现它底部的根茎早已腐烂发软,并不提供支撑。他便拿匕首切断那些烂茎,再用手对着叶面按了按,感觉它足够结实后试探着爬了上去。
这片莲叶已经严重地干枯,呈现出烤焦般的黑黄色。边缘魆黑而翘起,成了天然的舟舷。当罗彬瀚坐进来后它危险地下沉了一些,而最终却稳住了。罗彬瀚不由感谢同船的两名乘客都很轻。
他把阿萨巴姆放在莲心靠后一点的位置,自己则盘腿坐在前端,尽可能保持叶面的平衡,然后问阿萨巴姆该怎么办。阿萨巴姆用她不变的态度说:“顺着水流。”
“请给水流。”罗彬瀚礼貌地说。他用脚尖点点前面的河水。那倒不是说水流真的一点也不动,可是水太轻缓,不足以把如此沉重的莲叶带出枯莲丛的纠缠。他们只能在原地载沉载浮,等着涨潮或别的什么因素帮忙。
阿萨巴姆稍稍坐起来一些。她的头发融入叶面,顺着植物经络的走向延伸,一直抵达莲叶的边缘。随后这些细长的阴影扩散开来,变得有竹竿粗细,全都如影子般贴附在叶面上。这些细直条状的阴影对称地分布左右,总计八根,末端则在莲叶中心的位置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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