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那一刻前。无论在那时它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所得到的信息送出,这显然都不足以完成它曾被赋予的重大使命。目前,崇宏乡的学者们正致力于对这一古典设计加以现代化的改进,使它能够逃避星界外宇宙审查的制约。假设这次尝试成功,它将成为第一台由雏形许愿机直接演变为一级许愿机的案例,或许也将更多地指引我们理解六级许愿机现象所带来的宇宙不一致性。然而,仅以目前我们掌握的知识来判断,即便这种无黑箱改造确有成功之道,我们距离找到它的那天也还遥遥无期。
关于介绍“智识矩阵”的这些文字,罗彬瀚不敢说他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每一个词,但相较于讲义的其他部分,它们至少还能算是通俗和形象的。而在他没法理解的部分里,莫莫罗也为他解释了一些关于“改变历史”的困惑。
“局部的历史改变并不是稀有的事情,罗先生。因为在联盟的大多数星层里,物理层面的宇宙展现力都要大于这个水平。只要有一级许愿机存在,作为个体而要返回过去并不是很难。既然一级许愿机能做到,那就意味着它是哪怕没有许愿机也有可能办到的事,像我故乡过去所面对的一些敌人就有类似的手段。有时已经在过去历史中死去的人会出现在眼前,或者被来自未来的人告知自己的死讯,像这种状况的报告,萨法亚前辈说在科技局里封存了不少呢。”
当莫莫罗说这话罗彬瀚已成熟了许多,既没有尖叫着夺路而逃,也没有试图撕开讲义吃着玩。他只是沉着地回想起自己的人生,想知道自己的全部失败是否全都能归责于周温行的一次时光旅行。而为什么周温行要用一次时光旅行做这样的事呢?为何要跟一颗微不足道的行星上的微不足道的富二代过不去呢?归根到底那显然又是荆璜的错。
是的,他生活中的全部痛苦或许很难找到一个固定的元凶,可是所有的混乱、不和谐与莫可名状,那归责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他严肃地问:“我们能不能回到一个人出生的时候把他掐死?”
“杀人是不对的,罗先生。”
“那么我们就让他成不了人。”罗彬瀚说,“我干扰他爹妈的性生活总可以吧?如果穿越时间这么简单,你们就不能把所有的杀人犯都给提前抓了?或者让所有的犯人都不出生?”
他的提议叫莫莫罗眨起了眼睛。
“可是,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呀,罗先生。犯罪并不是一个人诞生时注定的,而是经历所决定的。就算用改变时间线的方式阻止他们诞生,并不会让所有人都不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