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天翼趴在地毯上苦思冥想。她在回忆平等实验后的舆论风波。那件事肯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她恰好想不起来一个关键词。
“他们是怎么评价他的?”她向雅莱丽伽征求帮助,“在最后收尾的时候?”
雅莱丽伽开始回想她看到过的消息。她也记得这件事,但是不像翘翘天翼,这件事对她几乎没留下什么深刻的感想。
“他们说他有点恼羞成怒。”她回忆道,“《薰渠》用的是这个词——最后实验被停止,他们不再尝试让测试者从内部结构里自然地理解平等概念,而是派遣了指导员进行规则指导和强制教育,‘这显示盗火者或许已对这接二连三的失败有点恼羞成怒’。”
“噢噢,对,就是这个!”
翘翘天翼用蹄子敲打地面,那是她表示赞同和赞赏的方式。自然,她赞赏的是雅莱丽伽那可靠的记忆力,而非《薰渠》对此事的评价。
“我觉得他们过于无礼,”她直言不讳地说,“不是说所有的时刻。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们关于约律文明介绍的板块,还有他们在这类话题上展现出的兼容性。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对‘盗火者’特别的……严格?苛刻?总之,他们似乎非常不喜欢他。”
“也许确实如此。”雅莱丽伽答道。
“那是因为什么呢?他们的编辑和白塔的关系更好?”
“我想不止这个。”
雅莱丽伽侧着头,视线落在自己放着阅读器的那个位置。她一面想着眼下正在进行的话题,另一面则在思考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金铃之城,以及红夫人。所有的这些对于她而言都指向一个任务,如何找到荆璜。
“我想《薰渠》不喜欢那种傲慢。”她一心多用地继续回答,“他们觉得处在一种优势地位并不代表能对落后者指手画脚,或者评判对错。让事情自然地发展,他们的立场总是这样的。”
“不错。而且我觉得这是有道理的。不过,‘盗火者’的本意可不坏,而且实验也有最后的兜底措施。这毕竟是个很能给我们启发性的案例,我觉得他们或许应该更宽容些……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如果他们感到生气,我觉得把话说明白些会更有用。”
雅莱丽伽耸耸肩膀。她印象中的马群之国是非常简单的绝对君主制。
“事情比那复杂。”她说,“当想法不同的人组织在一起时,那非常的复杂。保持摩擦对他们是好的,其他的刊物会提出反对的观念——最好是这样继续争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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