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图。”姬寻改正道。他的思维在半秒内脱离了当前的线程,陷入到一个关于基地规则和心理学的推想。但很快便回来了。
“我认为这具身体能替代一些定义和阐述工作。”他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并且,在我们通过问答构建的叙事设计上,它能有效地消解表面矛盾。而且我们直白地说,你不会杀死我。两个论点支持这个结论。第一,你仍受到赤县现象的限制,一次意识清晰的谋杀需要掌教授权;第二,你在心理上不想杀死我。这是一个基于你行为表现的心理推测。因此,玄虹,你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又一次他的身上冒起白烟。在山中人虹焰火闪烁的黑瞳里,姬寻感到内脏因高温而炙熟碳化。他闭上眼睛。
首先构想一种神经元障碍,那能诱导感温蛋白失效,于是疼痛消失了。当荆璜转开视线以后,他又把编号11682号历史里的永生病毒重新制作了一遍。
“我们可以永远地重复下去,”他平静地提醒道,“如果不能达成我的目标,你只能无限次地让我活下来。每一次午夜到来,然后结束,你不得不扮演我所安排的角色——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永劫。”
站在角落里的妥巴跺跺脚跟,生长出一大片黑毯。它借此发出无言的抗议。
“那么你就永远地困在这里吧。”荆璜不含感情地说,“只要这里的人不再枉死就行了。你就一直扮演下去吧。”
“那么,”姬寻回应道,“我想我会试着修改一些东西。比如那艘船。”
他平淡地迎来了山中人的狂怒。妥巴开始狂笑,如同看了一出绝妙的滑稽剧。
“噢!兄弟!”他怪叫道,“骨肉之情!”
荆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空气变得又干燥又明亮,所有的事物都显得光鲜明丽。突然间柜子上所有的书籍都在同一个瞬间燃烧起来,陶瓷小雀与铋结晶标本在摇曳的色彩中融化成汁水,随后又烧穿柜面,一滴滴洒在地上。
“别再打听船的事。”荆璜说。
“这是一个威胁吗?”姬寻确认道,“还是一个请求?尽管那天你也在场,我从没想过会在外面见到你。这里有你没透露的部分。但是比起离开的理由,我想现在你正袒护的东西是……”
荆璜伸出手指,朝他轻轻地一点。他的舌苔上舞动起火苗。转眼间整个下颌骨便成为了焦炭。
“你想死吗?”荆璜又问道。
即便是妥巴也不再发笑,因为那已不是一句压抑怒气的威胁。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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