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必要也可以伪造成任何一种别的声音。他还动用了少量更微型的机器人,足以在它的颅内制造出一些混淆听觉的神经信号。
但他还不打算动用这项功能,因为他从未试过在猫人身上实施这项技术,参数调整是完全根据扫描和离线资料库里的猫人医学研究数据来的。这使得那套颅内系统的作用变得非常不确定:也许是一次成功的催眠,足以让小咪完全改变心意;也许只是让小咪头痛和幻听,并且因此而被彻底激怒。很多种族都能够清楚地分辨自己的思维与外来介入的干扰,而即便在没有这种天赋的种族里,个体也能够通过针对性训练来抵抗。一种彻底的、永久性的认知转变,同时又要保证生命的完整性,那对于纯粹的技术手段而言或许过于勉强。
是吗?他的某个线程里响起一个嘲笑声。这不正是你们梦寐以求的效果吗?一种高枕无忧的征服,一种最大程度的自吹自擂,把自己奉若神明,而又不必真的承担责任——
他关闭了这段联想性的线程。毫无帮助。这是一段录音而非模拟。对于一个只有拟似心理的现象,数据模拟极有可能是无用功。一千次尝试只会模拟出一千个死去的人。
此刻,在唯一的确切的现实里,执行人又向他逼近了一步。面貌改变的尝试没能成功愚弄伦理之家的代表。执行人依然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由此姬寻也明白对方并不是依靠感光来区别目标的,同样不是体表温度或生理结构——那同样也是说,执行人率先攻击荆璜并非因为混淆他们的长相。某种理由促使这位代表首先去剿灭荆璜,而又是另一种理由令他在半途中改变了主意,重新把自己作为首要目标。事实上,执行人如此迫切地想要转变目标,以至于他宁愿承受荆璜带给他的损害。
应该这样说,姬寻调整着自己的结论,执行人只是成功让部分的自我突破了荆璜的封锁。一种保护性规则的封锁。从他所了解的信息推断,能够被允许进入的只有那些被认为更接近人的部分,那些被认为是无害的部分——这又是一个矛盾的结论了。非常奇怪。就在二十秒前,执行人重伤了一个人——目前是重伤,推断将在数分钟内死亡——但是那保护性规则却把他放了进来。这毫无疑问是某种欺骗手法,但他还没找到其中的奥秘。
回放一下前三十秒所发生的情况。监控模块给几条空闲线程下达了指令。试着理解这种欺骗是如何做到的。于是得到指令的线程开始播放那个致命的时刻:
执行人冲向他们。姬寻带着小咪退开。当然,他明白自己其实并不需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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