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划桨,一边快活地冲她眨眼睛。
“我打赌这几天的事让你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说,“你生活里肯定碰到过不少觉得难以解释的事儿吧,瞭头?你丢过东西吗?我就丢过好几次。钥匙或者是什么重要文件,当我本以为它应当在原位时,它却不翼而飞了。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却一点踪迹都没发现。我简直气坏了,不能相信那是我自己弄丢的。不,东西就像是自己长腿跑掉了,是有一个无形的精怪在跟我恶作剧,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的东西偷走藏了起来。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我丢过一个护身符,是我父亲的祖母送给他的。”詹妮娅说,“我把它丢在了树林里。”
“找回来了吗?”
“没有。我经常去那儿逛逛,一直没找到。”
“真可惜。也许是被什么人捡走了。如果你不小心把它挂在某根树枝上的话,有些鸟也会把它叼去筑巢。”
“是的,是有这种可能……但我记得我是把它挂在脖子上的,用一根很粗的绳子。一直都贴身挂着。”
赤拉滨感兴趣地晃晃脑袋:“你记得你是怎么丢的吗?”
詹妮娅摇摇头。她只记得自己曾在林子里走失过一次,但具体的细节却已经遗忘。这是有点奇怪的,因为她还记得自己一度非常喜欢那个由松木和琥珀做成的护身符。
“奇怪的事总是会发生的。”赤拉滨说,“所有我们丢失的东西,瞭头,它们都不是凭空消失的。我们知道它总在某个地方,并且有一种完美的解释能说明为什么它在那儿。它不是被妖精偷去了洞里,而是被藏在我们思维和想象的盲区里。如果我们能完整地看到东西的过程,那肯定会是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我们可能会被自己的愚蠢或倒霉逗得哈哈大笑——可遗憾的是,在大部分情况里这种情况是得不到解答的,因此它在我们看来就变得神秘莫测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詹妮娅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你觉得自己周围正发生莫名其妙的事,那背后总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瞭头。”赤拉滨乐颠颠地说,“那些神秘的碎片——我是说,你经历的各种各样看似不相干的怪事,或许它们之间是联系的,是同一个故事的局部。如果那样可有趣得很了,不是吗?”
他大声地笑了起来。在那阵无端的笑声里,詹妮娅既困惑又有点恼火。从赤拉滨的话里她隐约感到了点什么,好像这红皮肤的男人在向她暗示些什么。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她生活中最大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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