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机却依旧如此简单明了。答案可以从中得出,而不需要精通任何关乎神秘的知识。
“你哥哥就是海怪。”詹妮娅喘着气说,“他是类似的东西,是吗?他的幻觉让他变成了怪物。这是为什么他会受到别人崇拜……那到底是什么?他能叫别人产生幻觉?”
她感到周温行从她身边站了起来。他是真的要走了。她本该放任他这么做,可是一股强烈的冲动却叫她猛地抓住他的脚踝。这真是愚蠢极了。她在心里对自己吼叫。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急促地问,“我哥哥为什么会朝你开枪?他发生了什么?”
“詹妮弗,你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像你哥哥那样是无可治疗的。”
“去你的。他在哪儿?”
周温行俯身抓住了她的手腕。詹妮娅并没感觉出他的力气很大,可是她的手却使不上劲了。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他。
“生命是由有限结构的封闭来组成的,”她听见周温行说,“如果不能接受与真实的世界,也就是无穷世界的隔绝,那么也就不能够维持生命。所谓的心理治疗,就是让人能够接受自己被封闭和压抑,并且把这种压抑持续下去。能够在笼中做出美梦的人是可以治愈的,像你哥哥那样的人是无用的。”
詹妮弗感到周温行抓着她的手是那么冰冷,而那冷意使她发困。她沉重的眼皮又渐渐合上了。在她坠入梦乡以前,周温行把手轻轻地盖在她眼睛上。詹妮娅越过他的指缝看向天空,却发现此刻仍然只是夜晚。繁星正烁烁发光,汇聚成河流的形状。而一道火流星正跨越星河。
那冰冷的手离开了她的脸庞。
“再见了,詹妮弗。”周温行说,“今后还是不要再碰面更好。”
詹妮弗终于睡着了。在梦里她却看见自己独自从沙滩上站起来,走向西面的旅馆。那梦的感觉非常真实,她甚至边走边回想这一夜的混乱。她觉得奇妙,也觉得担心,更觉得懊恼。可是继而她想到了科莱因,而这竟然令她在沮丧中感到振奋。
你知道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她对自己说。我最不能接受的事,不是海怪与魔术师,而是科莱因。如果我被科莱因杀了,人们会悲叹他最后的受害者还是没有逃脱厄运。他们会觉得我那么值得同情与怜爱。他们会把我的倒霉样印在报纸上和网上到处宣扬,希望我的灵魂能安息,然后惊呼科莱因是多么危险可怕。而那才是最叫人作呕的事——对邪恶的胜利表达敬畏与好奇。
詹妮娅是被一阵搜救队的警笛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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