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再那么老实地任由他抓握,可是好歹也没有狠狠啄他几下。罗彬瀚把它放在自己膝头,借着夜灯的光照打量它绚烂多彩的羽毛。它那小小的黑豆似的眼睛也在打量他,显得有点深邃奥妙。
“你胖了。”罗彬瀚对它说,又戳了戳它雪白的腹部。
鹦鹉拍拍翅膀:“船长!”
罗彬瀚轻轻揪起它的翅膀,检查两年多以来这只鹦鹉是否发生了更大的变化。在他被荆璜绑架以前,他一直把这只鹦鹉寄养在周雨家里,而这段寄养生活显然只给它带来了更多的滋养。它的羽毛更加艳丽光彩了,那嫩黄的头顶、雪白的腹部、青蓝色的后背,还有紫里透红的尾羽,全都像抹过油似的丝滑闪亮。它不过是只类似彩虹种花色的虎皮鹦鹉,此刻倒已经神气得有点凤凰的架势。
他用指头挠它的头顶与下巴,这只被命名为“铁钩”的鹦鹉便满意地把脑袋蹭过来。关于“铁钩”这个名字也是一个笑话,因为这只鹦鹉似乎仅被教过两句话:当它心情愉快时,它会说“船长”,而如果遇到危险,它就会喊“mayday”。
罗彬瀚并不知道是谁把这两句话教给了它,因为他是在一个奇妙的场合遇到了它。准确来说,他和荆璜一起遇到了它。而就像所有别的鸟一样,它对荆璜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喜爱与关注——不过它可能没有表现得那么聪明,因为目前为止它是唯一一个试图在荆璜头上筑巢的家伙。只要荆璜出现在它的视野里,它就会像荆璜的理想父亲那样牢牢盘踞在他头顶。
从这个角度而言,罗彬瀚一直认为这只鹦鹉应当算是荆璜的宠物,要么就属于那个真正饲养它长大的前主人。可是荆璜显然无意把它带上寂静号,而它的前主人为何弃养或许也将成为永远的谜题。罗彬瀚以一种寄养的心态伺候它,却发现这只小家伙待他也挺亲近。
不是所有宠物都能在分别两年半以后都还能认得老伙计。罗彬瀚摸着它的脑袋,心里却想它也许是龙变的。不,也许不是。龙不会在荆璜的脑袋上筑巢。
“你在这儿待得挺爽啊。”他戳着鹦鹉的脑袋说,“胖了一圈?或者两圈?周雨都给你喂什么了?”
“船长!”鹦鹉回答道。
“你总该学点新花样了吧?”罗彬瀚说,“你叫破喉咙船长也不会来救你的。来,我教你他喜欢听什么——光头光头,下雨不愁。”
“船长!”鹦鹉固执己见地说。
罗彬瀚不死心地尝试了十几次。他想试试让铁钩学点更有趣的话,可惜他不是个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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