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见不到他了。”安东尼说。
“谁?”
“这里的老板。现在我同意你的看法,他的确在躲着你。每次你来之前他总是不在。”
如今罗彬瀚对这件事没有那么迫切了。花园之梦和俞晓绒都占据着他的思绪,令他没太多心力去调查这个小小的谜团。
“我回来再琢磨这件事。”他说,“你就没向他问过为什么避开我?”
“他没响应。”安东尼顿了顿又说,“你知道吗?我开始觉得你们俩也许有点关系。”
“我猜你想说的是过节。”
“别挑刺。你知道意思。”
罗彬瀚没再说什么。他有点好奇安东尼到底是怎么学外语的——声调和发音几乎完美,至少比马尔科姆要好得多,可是用词却没那么精准。这并怎么符合他对外语学习的规律认知。
“我会想办法让他见我的。”他说,“等我回来以后。”
“你最好确定等你回来时这家店还在。”安东尼说,“这里确实不怎么赚钱。”
“也许只是在我们这儿不赚钱。”
安东尼·肯特又抬起眼睛瞄他。罗彬瀚什么也没解释。这两天来他没见到任何行为反常的客人。是有两三个怀着好奇心的人悄悄走进来,发觉无人在柜台营业后便离开了。那个曾经盯着陈薇细看的女孩也再未出现。罗彬瀚不知道这一起是否和自己有关,如果他认为店主是为了避开他而宁肯让生意彻底黄了,似乎有些过于自我中心。他有这么重要吗?对于一个能让陈薇帮忙打工的人?他没有任何办法能伤害对方,除非对方认为和他多说一句也是不可容忍的。并非完全不可能,这世上就是存在会冲着苍蝇或蜜蜂尖叫的人。
这并不荒唐。他在心里想。即便苍蝇的致命性根本不能和人相比,它的丑陋与嘈杂也叫人不能忍受。在他仔细研究过蝴蝶标本以前,他从未意识到鳞翅目的头部看上去那么冷酷和怪异,几乎是带着点险恶。而那不过是出于他自己的臆想,蝴蝶或飞蛾从未在乎。他可不是只蝴蝶,想到自己这么遭一个陌生人(或外星人?)讨厌令他多少有点尴尬。他会忍不住琢磨自己生平做了哪件错事——那可实在太多了,他肯定是过不了独角兽的道德审查的。
“我走了。”他有点意兴阑珊地说。
“顺风。”安东尼头也不抬。但他这次倒不算用错词。
罗彬瀚去柜台用手机结了账,收款账户是个人的,名字就叫做“枪花”,然而头像却是一片蓝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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