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复的虚耗和毫无必要的忧虑,脏了又洗,洗了又脏,毫无新意,永不出头。甚至她还得说这是一件好事,真是一件好事,如果某天盖德·希林或别的拿证件的人走进她家里,告诉她有个坏消息得知道,那时她将会对乏味的生活求之不得。
她老哥走过来拍拍她,叫她进去吃晚饭。
“我不饿。”她无精打采地说。
“有番茄冷汤和醋虾,放冰桶里冻着的。”
詹妮亚站起身进去了。她沉着脸坐在桌前,舀了一碗红通通但没有丝毫辣味的冷汤,又从冰盘里夹了两只柠檬醋虾放进去。她老哥略带狐疑地看着她吃饭,仍然想知道她是否真的不需要热食。他确实努力过,想拐弯抹角地告诉她太多冷食可能引发肠胃不适。但詹妮亚也有一套惯用的反击:长期吃得太烫会得食道癌。
“猫舌头。”她老哥滴咕着说。
“大部分动物都不吃比自己体温热太多的东西。”詹妮亚说,“那不是自然状态下会有的。”
“你可是从小用着火长大的,绒绒。”
“我只用电热炉。”
她老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门铃却响了。詹妮亚舀汤的手停顿了一下,但没站起来开门。她看到她老哥脸上浮现出诧异。
“你妈妈这次回来得可真早。”他说着,放下碗去应门。詹妮亚几乎想开口叫住他,告诉他来的人多半是个穿黑皮的警察。眼下情形就像是童话里的大灰狼来敲门,而她老哥是那只以为自己在迎接妈妈的小猪。可是她也明白现在告诉她老哥已经太晚了,她真没想到盖德·希林来得这么快,简直有点无礼。
门打开了。迎面是三只高高叠起的纸箱,它们悬停在空中,完全挡住了门里门外两头的视线。
抱着纸箱的人是俞庆殊。她用两只胳膊托住底下的纸箱,有点贪心地想把它们一次性全搬进屋里。当她发觉开门的人帮忙托住纸箱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踢掉那双不舒服的带跟皮鞋。她一气呵成地脱掉西装外套甩在鞋柜上,扯开衬衫的前两颗纽扣,再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动作潇洒得像刚赢了一场大桉。
她呼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兴奋,高声呼喊她的女儿:“绒绒!”
“在呢。”詹妮亚说,依然牢牢地坐在餐桌前。
“我们今晚吃顿大餐!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其中一个你可能不太喜欢,不过我保证它其实也不算太坏……”
詹妮亚并没听到她妈妈要保证些什么。当她老哥面带尴尬的微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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