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也是在那座教堂后面吗?”
“噢……不一定。”罗彬瀚把思绪转回来,好理解他听到的问题,“可能还有另一片公共墓地吧,我估计是这么个情况。这镇上还有佛教徒呢。”
他耸耸肩:“你知道,我妈很爱说人火化以后还得挑出大骨头敲敲打打才能装盒的事情。她甚至觉得那样很好笑。但她更烦为了死人而兴师动众地挖坑和搬运棺材。”
“这里的土葬是主流吗?”
“一半一半吧。”罗彬瀚漫不经心地说。他的确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因为俞庆殊早已跟他表明了遗体捐献的打算——要是到时候市场没有需求,他妈妈补充说,她宁可被倒进海里也不愿意付一笔毫无意义的墓地使用费。她甚至真的存了一笔钱,好让她的两个儿女能在她去世后进行一次豪华邮轮纪念旅行,途中顺便把她的骨灰丢进海里。罗彬瀚如今已经觉得不吃惊了,他老妈向来就是这种实用主义至上的女人。
同样知道这件事的周雨隐晦地微笑了一下,彷佛在说这的确也是他印象里的俞庆殊。为了不说出任何涉嫌诋毁长辈的坏话,他们不约而同地错开视线,寻找别的话题。罗彬瀚的目光飘到了落日所能照到的最远的角落,一片有些老旧的联排别墅区,白墙已然呈现出斑驳的锈黄色。那是镇上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同时也是最容易出现新租户和新面孔的地方。他的心往下微微一沉,想起那里曾经缭绕的恐怖氛围。
“伦尼·科来因。”他喃喃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对方的相貌却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他甚至能用德语的音调念出这个名字来。
因为他的声调,周雨把望向身后树林的眼睛转向他。罗彬瀚对他一笑,耸耸肩说:“一个罪犯,以前纠缠过我妹妹。”
“是她学校里的老师吧?”
“小学老师。”罗彬瀚用鞋底碾着一块碎石,“一个发疯的神经病,觉得自己可以从小孩子身上吸收生命,通过和小孩……那样。”
他面无表情地把碎石踢下绿丘,随即发现周雨又在往后头的树林看。“你在瞧什么?”
周雨背对着他,轻声说:“好像有人在里边。”
罗彬瀚往树林里瞥了一眼。太阳已然西垂,使丘地的阴影盖过了树林边缘,留下一片影影绰绰的深色轮廓。他在密集的树干与摇曳的枝杈间寻找人踪,却一无所获。当他这么做时,周雨已经往丘下走去。
罗彬瀚抓住他的肩膀:“去哪儿?”
“稍微确认下吧。如果真的有人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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