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那会显得何等自大和可笑。
他几乎又要怀疑自己了。但他不能立刻回到客房摇醒周雨,问问对方是否知道荆璜这个人。他又想发简讯给莫莫罗,跟他聊一聊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好确定他确实上过那艘船。但手机却被他留在了屋里。他真的应该睡了,可还是继续站在院子里,眼见天际泛出了一点浅白。
有犬吠声响了起来。声音不算很近,像是隔着一条街传来的。罗彬瀚探头往栅栏外看,视线落到道路尽头的路灯底下,依稀有片影子在那儿晃荡。
吠叫在持续,更多的狗被吵醒,然后加入了这阵喧闹。远处房屋的几扇窗户里亮起了灯光。罗彬瀚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对面屋子的二楼,想知道昂蒂·皮埃尔是否醒来了。他没看出窗后有人移动,而等他再去找街道尽头的影子时,那儿也什么都没有了。他手里的水杯沁出一股凉意,浸湿了他的手指,罗彬瀚以为是杯子正在渗水,可低头检查时却发现它好端端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也没有水痕。
在他身后,二楼的灯亮了起来。有颗脑袋从视窗探出来,几秒后缩回屋里,接着身穿睡衣的俞晓绒顶著满头乱发从屋子走出来。她满眼狐疑地打量他,却没问他为什么站在这儿。
“我听见狗叫。”她直截了当地说。
罗彬瀚指了指远处的街道,表明自己掌握的并不比她更多。他们都伸长脖子往栅栏外望,但狗叫声已经停歇了,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有几只发情了。”罗彬瀚猜测道。
“我知道那边养的是什么狗,”俞晓绒说,“赫兰塞斯已经绝育了。而且这个点它们应该都被关在院子里。”
“也许他们养了新的狗。”
“发情期的狗会叫上一整天的,如果它真的想叫唤的话。”俞晓绒把手搭在栅栏上,“我记得昨天,不,前天傍晚也有这么一次。这种事不常见。狗群的骚乱……通常是有一只带头的,然后其他的就会跟着叫。”
她跃跃欲试地想去街角看个明白,但罗彬瀚把她押进了屋里,提醒她再过两个小时就得起床准备上学。等她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他才回到前院里,打量那街角的动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看见有活物在那儿晃荡,可能只是风吹动了树影,或者一只从院子里溜出来游荡的猫。他继续在院子里站着,直到天光渐渐明亮,什么怪事也没发生。
他终于回屋里睡觉去了。又在枕头上来回翻覆,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混乱的梦,等他醒来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周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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