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生活。”
罗彬瀚心想这是种多么古怪的说法,好像她竟忘了他也是个年近三十的大人了。而这一切又怎么能不关他的事呢?他正生活在这一切之中,体会所有的好处和坏处,如果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又怎么能顾好自己的生活?
“我很好,”他搭住她的手,“我一直都过得很好。妈,你看,我现在就挺好的。”
有路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好奇的视线使他们都松开了手。回荡于暮色中的那股异氛已经变得稀薄。俞庆殊从她口袋的最底层找到了车钥匙,他们一言不发地把所有购物袋安置好,然后踏上回去的旅途。在路上,罗彬瀚谈起了雷根贝格的夏令营活动与乡镇音乐会,他记得夏天时镇上总会有一次庆祝,舞会或者狂欢节,有时还有马戏团和魔术。可是这一次他回来的时机不巧,恐怕没什么热闹可瞧。
“我从没见过绒绒跳舞,”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参加过舞会吗?”
“有一两次学校组织的。”
“真的?有照片吗?”
“我这儿没有,你得去她同学的博客上找。我猜他们这些同龄人里总会有拍到的。”
“她会销毁所有证据。”罗彬瀚很有把握地说,自认为对俞晓绒了如指掌。
但他把话说得太早了些。当他们拎着购物袋走进家门时,罗彬瀚目瞪口呆地看到客厅里的麻将桌和沙发都被挪开了,一台有点年头的唱片机被搁在墙边,房间中央是被马尔科姆挟持着跳舞的俞晓绒。这两人的双脚一边转着圈,一边互相踩来踩去,双手则互相角力,试图把对方的手臂扭到自己的控制之下。幸而屋中回荡着华尔兹曲的旋律,否则罗彬瀚将认为他们两个是在进行摔跤比赛。
俞庆殊见怪不怪地叫马尔科姆来帮忙整理,这对旋转角逐的组合才终于分开了。俞晓绒气喘吁吁地跑去厨房里喝水,汉娜则像从墙缝里钻出来那样突然闪现,兴高采烈地问罗彬瀚是否要来点还没冻好的野浆果冰淇淋。
“你家里一点也不介意你每天都睡这儿吗?”罗彬瀚和蔼地问,不在乎自己的言语可能有点冒犯。汉娜看上去也不生气,而是很正义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俞晓绒复习作业。
“你们现在看上去可不像在学习啊。”
“我们不应该浪费马尔的心意,不是吗?他准备了两三个小时!”汉娜咯咯地笑着说,“家庭舞会!”
“实际上,”马尔科姆走过来插嘴说,“我只是想试试这台唱片机还能不能用。它还运作得挺好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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