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记荆璜一笔,只可惜他曾经用过的记仇小册子还丢在梨海市的行李箱夹层里。他几乎都快忘了那玩意儿,因此上面至今只有五个名字:反面是荆璜、雅莱丽伽与糖城的老兽医(总有一天他得让这三人向他忏悔自身的罪恶),正面则是周温行与魔星路弗。如今路弗大约是该划掉了,脑袋稀烂的罗得也不妨免除记名。可他回去还是要记荆璜一笔,省得他晚年时不幸罹患阿兹海默。
他一边盘算着这件事一边照顾俞晓绒,眼看这捣乱分子终于逐渐好转,而他老妈也开始在餐桌上跟他聊起警察们发现的事。她提起他们发现真正的盖徳·希林死在路边的警车里,整个脑袋被利器削了下来。鉴于司法调查的需要,暂时还没法举行葬礼,不过他的同事与亲友已经先进行了一次追悼仪式。
“他还没结婚,不过有个对象。”他老妈不知为何添了这么一句,“还有一个姐姐。”
“啊。”罗彬瀚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评价点什么。这确实让他觉得昂蒂颇具邪性的处刑方式也不是那么过分了。
“死了一个警察。”最后他只能问,“这事儿应该挺严重的吧?”
“你又能拿一个把自己活活撞死的精神病怎么办?”俞庆殊说,“连脸都撞烂了。我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做基因检测,找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咱们家的监控没拍到他的脸吗?他在我们门口站过啊。”
“他第一次敲门时低着头呢。”
“那么他挟持我和绒绒时呢?”
“躲在你们两个后头。”俞庆殊说。这时她微微皱了一下眉,似乎终于想到要问问为何他们俩被罗得劫持的过程。
罗彬瀚早已准备好一套故事,讲述自己如何对这个假警察起了疑心,又是怎么在追逐搏斗里滚进了皮埃尔家的屋子。可偏巧这时周雨从楼上下来了,把一根温度计拿给俞庆殊,告诉她俞晓绒已经脱离低烧。他老妈立刻就忘了精神病挟持亲儿子的事,而是对周雨热情地嘘寒问暖,为他被卷进这件吓人的怪事而道歉,又打听他肚子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跑去医院呢?”她略带责备地说,“你跟伯母说一声,我好开车送你呀。”
“没关系的。正好有一个工作上认识的人可以帮忙,就让他来开车送我了。”
“那你的工作呢?这几天耽误了不要紧吗?”
“没事,都差不多处理好了。”
可真是工作狂之间才会出现的对话。罗彬瀚正要发表抨击,手机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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