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什么,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可他也不好解释自己正谋划要把周雨家布置成纪念堂。为了快速地摆脱这个糟糕的处境,他旁若无事地提起手中的水袋。
“我来买鱼,”他用刻意营造出来的快活语调说,“上周买的那些全完了,估计是缸里的水搞得不对。你怎么又来这里了?”
他自然而然地瞄向石颀的手,但那儿只有一个很小巧的皮质拎包。“你买的花也没有活过一周?”他打趣地问,总算放得自然了些,“我看到店里的碗莲少了几株,是你买走的?”
石颀不置可否地微笑着。她的神态里总有一种不自然的紧绷,好像罗彬瀚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危险分子,因而需要分外小心地对待。而她越是这样谨慎,罗彬瀚便越是感到窘迫。他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石颀这个人仿佛特别能撞见他的尴尬时刻。用玄学的话来说,他们简直八字不合。
在当下的境地里,想迅速挽回形象已不切实际,罗彬瀚只得尽量体面地撤退。他刚要想个借口脱身,沉默过久的石颀却决心要打破这层坚冰。她也用那种一听即知是刻意营造的快活口吻问:“今天怎么没见到你妹妹?她回家去了?”
“噢,不是,她今天要做作业。”
“她在读大学吗?”
“还是高中生。”罗彬瀚说,“她个子高而已。”
像许多初次见到俞晓绒的人,石颀也显得有点怀疑。她眨了两下眼睛,又说:“你们关系很好。”
“亲兄妹嘛。”罗彬瀚有点纳闷地回答。石颀这句话实在没头没尾的。不过,只要话题不在他自己身上就好。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接着说下去:“她刚到这儿来,对我们这里的话听不太懂,所以才不爱说话。其实她对熟人还挺健谈的。”
“是呢。我弟弟也是这样。”
“噢,你有弟弟?多大了?”
“今年在读大学。”
“市里的大学?还是外地?”
“是外地的,不过,最近要回来住几天。”
“难怪你来这儿买花,”罗彬瀚半开玩笑地说,“准备给他办个欢迎会?”
“我不是来买花的。”
罗彬瀚轻轻甩了一下脑袋,有点疑惑地瞧着她。石颀今天穿着件宝石绿色的绸面裙,头上戴着顶深棕色的软呢钟形帽。帽檐根部的饰物特别有趣,是朵光华莹润的青绿色丝线缠花,使她本人也显得更为鲜亮。这不是她上次戴的那顶帽子,显出一种特殊考究,可在首饰衣着上又相当朴素,不太符合罗彬瀚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