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消遣,或是按下床头的按钮,好让护士开门放他去厕所。傍晚的时候他仍被允许到走廊里散步一段时间,并且远远地望见庭院中央竹棚底下的人影。第三天的情形大同小异,只是护士给他弄来了一个老式的游戏机,可以打打贪吃蛇或俄罗斯方块。第四天他又得到了一本内容挺古怪的民间故事集。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旧,不知道护士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护士姓甚名谁。不过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几天以来她是他唯一能见到的人,也便没有特意称呼的需求。尽管每天傍晚时分他都被允许去走廊里散步,透过连排的窗户看到楼内的庭院,庭院竹棚下的人影,还有其他楼层的各种房间,他却始终再没见过任何其他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这个地方根本不像医院或疯人院,而更像是某种私人拥有的疗养所——只不过疗养的生活稍微有点像坐牢而已。
半监禁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蔡绩以为自己会受不了,会被混乱的记忆与满腹的疑云折磨得彻夜难眠,饮食不进。可他竟然渐渐地习惯了,甚至是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单调而幽闭的生活。比起那段错乱的噩梦,眼前的时光宁静、安全,没有什么需要害怕和忧愁的东西(他已经不怕那个有古怪胳膊的护士了,并且偷偷起了“花绳姐”这样一个绰号)。他心里的疑惑又一次随着时间淡去,渐渐地停止思考,反而把兴趣放在了护士给他的旧书上。不知是不是经历过的缘故,以往他觉得夸张矫饰的灵异故事如今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并且怀疑这些事是否真的也有人经历过。只是护士并不允许他通宵开着灯看书或听收音机,因而他开始偷偷摸摸地把杂志藏在被窝里,并在夜里用游戏机界面的灯光照着读。
正是在某天夜里的这种时刻,当他躲在被窝里读得起兴时,房门被悄然打开。虽然杂志藏在被单底下,却没法掩盖纸页被匆忙合拢的哗啦声。他有点尴尬地探出头,发现进来的并非护士,而是自称为院长的年轻女人。她背靠门站着,走廊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出薄妆难以掩盖的疲倦之色。她的表情却较前次大为柔和,甚至隐隐带着一点微笑。她打开房里的灯,走到床边坐下。
“看书的话还是开着灯吧,对视力比较好。”
蔡绩讪讪地答应了一声,眼睛不由落到了对方的衣着上。并不是上次的穿着,但款式与色调却差不多,可见就是对方惯常的风格。像是没察觉他的暗中打量,对方继续问道:“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嗯。”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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