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草地和喷泉边尽情地和同类闲谈扯皮。而现在至少有两个人留在楼上,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受黑暗困扰。
他知道有一种人具备这种特性。蔡绩就可以做得到。实际上蔡绩的夜视比他还要强得多,是真的一丁点光都用不着。可是眼下,蔡绩应该正在店里想着要怎么让他遭报应,而周温行理应死了,罗得也死了……罗得的两个狱友可能还活着。其中一个是伦尼·科莱因,被他的好妹妹送进牢里的变态恋童癖;另一个人,说实话,他连名字都忘了。自从周温行突然蹦出来以后,他就再没翻过刘玲发给他的那封电子邮件,只依稀记得那是个男护士或者护工,因为嫌工作麻烦就偷偷把病人弄死。
这两人中是否有一个就是赤拉滨?或者是前来拜访赤拉滨的人?如果他们也变成了罗得的同类,那么选择停留在黑暗空间里就不足为奇了。假如他们就是赤拉滨准备拿来对付蔡绩的底牌,这件事倒要好办许多——他只要把昂蒂·皮埃尔找来就行了。当初昂蒂能像玩弄一只指尖木偶那样杀死罗得,他不觉得杀死两个罗得对她会难到哪里去。
他飞快地转着脑筋,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趁现在撤退,两个罗得可不是他和米菲能对付得了的——不,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不能把这一切建立在纯粹的猜想上,非得拿到靠谱的证据不可。于是他把手伸到保安嘴边,想着把对方嘴里的布料扯出来,打听打听客人与高层人员的具体特征。科莱因有高耸的鼻子和异常深邃的眼睛;而那位男性死亡天使,大约叫劳伯特还是鲁珀特什么的,蓄了一丛相当迷人的大胡髯。不过胡子可能在监狱里剃掉了,他最好从别的相貌特征着手。
保安吓坏了,不知道挟持者干嘛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这完全是误会,其实是因为罗彬瀚的右手指实在使不上劲,而这人又老是摇头晃脑地乱动,叫罗彬瀚拽不住布料的边。
“你需要帮忙吗?”米菲在墙角问。这冒出来的第二个声音又叫保安吓得不动弹了。罗彬瀚总算顺利地扯掉堵嘴布,同时也拿刀背压紧了对方的脖子,省得他一得机会就大叫起来。好在这人对雇主和事业的忠诚度确实不高,只会不停地咕哝说他什么都不清楚,才刚来上班一两个月。
“这里的主管长什么样?”罗彬瀚问。
“你想找哪一个?”保安可怜巴巴地说,“有好几个。”
“现在还在这栋楼里的。”
保安直愣愣地瞪着虚空,仿佛被逼着描述一个上星期偶然瞥见过的路人。“是个男的。”他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挺、挺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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