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有被弄坏,这样还能趁早去市区买点东西应急。等他确定没什么东西遗漏以后,这才坐上轿车的后座。老头从后视镜里望着他:“您打算去哪儿?”
罗彬瀚报了条街道的名字,让对方送自己到街道口。那里当然不是他自己的住址,而是一家规模中等的百货商场,距离石颀母亲所在的住院部只有两三百米。他很高兴这老头没问他去那里的动机,一路上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有副驾驶座上的鹦鹉曾有一度跳到靠背顶部,目光亲切地打量着他,仿佛还想跟他热乎热乎。罗彬瀚转过头假装没看见。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初次见面的老头对他防备心很重,完全不可理喻。不过他对这老头也一样。用南明光的话说,这人身上有股来历不正的味道。
临下车时,他顺口问了一嘴时间。老头告诉他现在将近下午一点了。这天居然才刚刚过了一半,连周温行去世都不满二十四小时。他满身狼狈地走进商场里,在店员们古怪乃至于同情的目光里递出信用卡,胡乱买了点像样的行装,包括宽松的外套和墨镜,还有手机和机械手表——保证下次他丢手机时还能自己分辨时间。
他提着这些东西去隔壁酒店里开了个房间,尽可能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免得等会儿让石颀觉得他是从车祸现场逃出来的。搞定这一切后他又研究起周雨给的药片和胶囊,按用量要求服了其中两种,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脑袋里的眩晕也渐渐轻了,只要不去思考就好,于是他在两个小时后离开酒店,走向医院的入口。
其实他并不确定石颀今天是否在医院里。她和她弟弟都有工作,得轮流请假来照顾。可他这会儿并不想打开手机受监视,因此也没法发个消息问问。他只好留在通往住院部的电梯前闲逛,寻思是不是该出去买点东西,就说自己是来探望病人。那感觉也怪突兀的,因为上回他还是没跟石颀的母亲碰上面。
正当这时,有个人从楼外的步道里走过来,手中提着两瓶水与盒饭,头上戴着顶石青色的贝雷帽。那帽子罗彬瀚已经很眼熟了,他连忙侧身躲进走廊的阴影里,等石颀经过时在她后背上轻轻一拍。石颀一下跳了起来,蹦到两米外才回头。
“情况怎么样?”罗彬瀚问。与此同时石颀也睁大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罗彬瀚瞧了瞧她的气色,比上次见面时好多了,估计术后康复的情况不错。而石颀也走过来打量起他,脸色从惊奇变成了狐疑。
“你怎么戴起墨镜了?”
“不留神撞了一下。”罗彬瀚说,“眼睛受了点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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