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走啊,来者就是客,酒肉已经备足,大家敞开了喝。”
酒香入鼻,高命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抓着,也没有随便反抗,他端起桌上的酒随便举了一下。
欢声笑语,载歌载舞,高命被按回了座位。
鼓乐齐鸣,接亲的队伍扛着一个个大红箱子离开了喜宅,若是在漆黑阴森的街道上遇到它们,估计会被吓傻掉。
无形的人群在涌动,一块铜镜从梳妆台掉落,落在了厢房门口,周围太吵,注意到的人不算多。
等身上压力减少,高命盯着杯中的酒,粘稠醇香,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酿造,偶尔还可以看到一条条类似血丝的细线,眨眼之间又会消失不见。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放下酒杯和箱匣,高命抱着肚子,装作突然腹痛,悄悄后退,他在经过厢房时往里面看了一眼。本来是想要找跟张明礼长相一样的人,可他余光却扫到了地上铜镜,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铜镜当中。
“那是我?”
铜镜中的映照着一个血淋淋的喜宅,没有挂灯结彩,没有筵席贺客,到处都是血,一个个肝肠露在外面的身影欢呼雀跃,满脸兴奋,把自己最后的生机耗尽在这场喜事里,它们倒下之后,血肉化作“红汤”渗透进地砖和墙缝,皮似破烂的绸布,就那么随意的扔在地上。
无人察觉铜镜映照出了不一样的世界,所有“人”的眼神都有血丝在爬动,高命也不例外。
用最快的速度将铜镜揣进怀里,高命刚想离开,厢房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夫人,是您回来了吗?您终于愿意进来看我们一眼了。”
声音透着沧桑和苦涩,也带着期盼和一种低到尘埃里的卑微。
高命抬头往屋子里看,厢房里堆满了红布,木桌上摆着几个粗陶盘子,里面放有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可能是要讨五子登科彩头。
“夫人?”
高命心说自己这么大个人站在门口,难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看不见其他宾客?
带着一丝侥幸,高命背对庭院,拿出铜镜照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血管鼓起,高命差点把铜镜给丢掉,镜子里的木床是一个半嵌入地下的巨大坛子,坛子口有几颗男人的头颅因为挤压的太近,融在了一起,单独拿出来看,每个男人长得都比唐虎俊俏,可沾黏在一起就让观看者有些吃不消了。
更让高命感到恶寒的是,这一坛子男人身体已经异化,血肉糅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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