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参一事。”裴居道有些气喘,似乎在斟酌用词,“哦,不对,我知道我有些事情瞒了你是我不对。但我有我的考虑,我不是刻意要瞒你的。”
华知微双手抱拳,挑眉道:“如果你是来说这件事情的,那就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开门请你离开。”
“等等!”
裴居道赶紧制止,下了早朝,到了冬官府以后,他忆起苏味道的话,想着华知微必然有手段从其他地方知道九原郡堤坝损毁一事,虽然不知道华知微知不知道山参一事的含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意那日她看到的山参,但他就是觉得,有必要亲自告知华知微这件事。
他不喜欢她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情,要么他自己说,要么就不要人说。
这是他的想法。
一旦意识到了或许真的有失去华知微的可能,他就觉得自己必须要警惕起来了。
他在心里苦笑一下,在这件事情上,他真是迟钝啊,苏味道分明早就提醒他了!
冬官府内诸事冗杂,他还是趁着属官们吃饭的间隙,才偷偷跑出来找华知微的。
“山参一事,山参即是山渗,是九原郡太守给我的提醒。但我没有按他的要求去制止堤坝损毁事件的发生……你,会怪我吗?”
“看来你比我清楚。我倒只以为山参山渗是我的一个猜测,没有付诸行动,只让人去暗示暗示了康王,但我的人报告来说,康王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所以我便把此事放下了,没想到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倒误打误撞成了不知者无罪了,只是——”
华知微说的这个人是徐景湛,太子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他的计划的,是以别的人无法从消息传递的渠道提前得知。
华知微没有立即回答裴居道怪或不怪,而是深深地看着裴居道:“你放弃拯救九县百姓的机会,有什么理由吗?”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太子计划的。我之前一直选择没有告诉你的事情,便是这件事情的前因,太子查出了安王宁王在他身边安插的细作,进而查出了安王宁王的暗场,太子铁石心肠、怙恶不悛,是万万不能容忍人威胁到他的地位的,正准备用这件事情扳倒安王宁王,但安王宁王提前探知了这一切,早先一步壮士断腕销毁了暗场,让太子没了证据。”
“但太子怎么会善罢甘休,但没有像暗场这般十恶不做的证据,安王宁王也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便搞出了九原郡毁堤淹田一事来警告安王宁王。他算得出安王宁王留有后手,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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