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背着棺材来到正堂内,沈恒颤颤巍巍帮陆离卸下了棺材,已很久不曾见过父亲的容颜,沈恒真的想要打开棺材,看看父亲的容貌。
思虑间,陆离劝告道:“已有七日之久,最好明日下葬,还望节哀顺变。”
沈恒终究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父亲二字,声嘶力竭,却无能为力。
陆离心情再度跌落到了谷底。
楚南沉默了,他发觉沈恒体内无任何修为,沈恒的妻子亦是如此,陆离前辈的徒弟,掌握一身本领,却并未传授给自己的子女。
这是一个极其尊师重道的人,没有经过陆离的允准,便是自己的子女,也不会传授。
到底是迂腐,还是恪守本心!?
楚南心里莫名有些感动,错失了这么一个好徒弟,陆离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沈恒不知哭了多久,当他站起来时,仿佛苍老了十岁,连忙披麻戴孝,走出院落,奔走相告,让一位老伙计连忙坐船前往五十里之外的那个镇子里,告知自己的妹妹与还在学馆里读书的儿子。
算起来,陆离的宝贝徒弟,已有接近八十岁的高龄,可算是寿终正寝,但在沈恒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大人,一直都不怎么显老。
直到父亲驾鹤西去,沈恒也不知晓,自己的父亲大人是一个修行者。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夜晚。
四方院落里,来了很多人,有帮忙烧水的,也有招待宾客的,院落里,很多同村的老人们,还在谈笑风生,回忆起了与沈恒父亲年轻时候的一些往事。
以及无知的孩童,在院落一脚之地嬉笑打闹。
沈家的人,尽数跪在正堂里守夜。
沈恒忙前忙后,与几位老伙计商议明日下葬的事情。
楚南和陆离,坐在了上宾位置,一壶粮食酒,一桌炒菜,陆离自斟自饮,并未理会坐在一旁的楚南。
有些遗憾,无法说。
后半夜,院落里已无多少人,只剩下沈家的人还在守夜。
楚南看着憔悴的陆离,小声说道:“前辈的徒弟很守规矩,并未将一身本事,传授给自己的儿女,他真的很敬重你这位师父。”
听到这话,陆离无奈一笑道:“他就算是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女,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对于这个徒弟,我心里从未有过任何期待,是他自己迂腐了,太过于恪守规矩。”
陆离笑了,往事上心头,唯有一声叹息。
楚南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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