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不知道对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的青年抱有感恩之心是否能够被称得上是一种社会上俗称“怪叔叔”的心理变态。或者说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作为省会城市市委书记,掌握着普通人,甚至权贵者都垂涎资源的他怎么可能对不过二十岁的苏灿生出“深不可测”这四个字的想法。
王薄已经和苏灿说了足够多的话,将旁边的人撇开,这众人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不过能够走进今天这个场合的人层次本就不低,都颇有些道行,就算心里急迫的希望借着这短暂但宝贵的时间和王薄谈点东西,不敢说拉近距离,就是加深印象也是一桩功劳,但此刻也做出不关心目不斜视,自顾自聊天的样子,不过相互间的交谈都貌合神离。
“王叔叔,我们还是说现实的问题吧,我爸这个评选没问题吧?”苏灿眨眼问出一个让旁人听去可能目瞪口呆的话,因为过于直白了些,不婉转。
苏灿也没想等婉转。无论如何他也要为未来设想一下。这个年头国企老总走入官场逐渐成为趋势,就算在2002年也能找到很多大批的例子,任谁都会为未来一个可能的方向设想一番。
现在苏灿就是在为自己父亲做一个远景预期。再过几年,国内政治生态将不会对“商而优则仕”感觉陌生,将会频频出现一些大型集团老总出任党政要职的情况,一改以往“学而优则仕”的状况。而一些从商方面很有实战经验的人从政,在经济建设发展上面也有独到的见解和新思想。当然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弊端,但总体来说,政治多元化这正是一种时代发展的大趋势。
自己父亲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一家都没有退路,只能向前,如果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然更好,这是苏灿的一小点野心。而眼下如果能够拿到省优秀企业家的名头和政协委员,无疑是迈出了一步。
王薄的目光眯了眯,“选举要通过推荐,初选,评定这些环节层层而来的,我也不好说。”
苏灿从王薄的话语中嗅出了些问题,想了想,又道,“几成把握?”
“五五开。我尽量保。”王薄言尽于此,和一个中年熨帖的中年男子步入了会场。
王薄进会场之前,还朝苏灿那边最后看了一眼。他觉得自己说得已经足够白了,自然一些内在因素不好说出,但总体而言他的把握不大。
苏理成对集团内的改制和人事调整本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动到了一些老人脉是其次,这些东西翻腾不了什么大的风浪。更多的则是一个派系问题,大榕建工是省内排名前列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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