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破产卖红薯的很多。我想你这个对自己所处位置十分清醒的聪明人也一定知道这个事实,如果你稍微收敛你的锋芒,懂得一些进退之道,未来的潜力不可限量。但是如果继续这么恃才放旷下去你的人生还很长,但我保证你的下半生会在一败涂地的悔恨中度过。”
“这句话是你想要带给我的,还是你背后的那个人想要带给我的。”苏灿沉吟道。
“或者两者都有,这不重要。我说过,我警告你,是因为目前为止,你还值得我欣赏。”
“没有原则的容忍就好像在旁参观一场卑劣的谋杀。你要我在这场事件里保持沉默,但很遗憾的一件事是,森川企业的宋小姐,是我的朋友。”
电话那头沉默下去,然后听得出是詹化厚重的声音,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此刻电话那头的这位安立信投资总裁必然充满恼怒,“朋友?你说这个词语,确定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商场如战场,双赢的决定姓基础必然在于互利。当你只是个你们大学那些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确信森川集团的宋真会把你当朋友?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廉价的朋友。”
顿了顿,安立信总裁,长三角资本大鳄的詹化以为会等来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不语而后将随即而来的幡然醒悟,但半晌之后传来的是一个冷然的声音。
“我以前也很穷,我也就是个穷小子。但我依然有很多你口中廉价的朋友。我从来就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当你落魄无依甚至不惜倾家荡产抛儿弃女也会倾囊相帮的朋友。但我知道人这一辈子在这个世界行走很孤独,能有多一些人陪着,总不是一件坏事。”
詹化突然发现面对这番话一向拥有强悍说服力折服力的他也无言以对,沉默两秒低沉道,“你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詹化面对有一席斜阳正朝着地平线狠命坠落的城市,回头看看在空旷办公室投落的背影。
形单影只。
*************和詹化打完这通电话,苏灿突然觉得舒畅很多,之前和詹化一众人的碰撞和博弈都在背后的台面上,现在既然能够公然撕破脸皮,也无所谓了,他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詹化背后那个高恒的能耐。
说苏灿将汉唐和世纪证劵交易所搞垮,未免太过夸张和勉强,但他绝对是压死这两大涉嫌内幕交易证劵交易所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他和詹化以及她背后那些人的矛盾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展开。苏灿不认为会妥协,至少现在的他甚至还没有达到能让对方走投无路选择妥协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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