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颇重道:
“不懂欧阳长史在说什么,别扯开话题,此方案欧阳长史到底意下如何,还请明说,若是不同意,权当鄙人没提,本就只是一个小小建议,主导权一直都在欧阳长史手中。”
他又指了指胡夫,脸色认真道:
“而且不管行不行,鄙人都准备不日回京,呈上这封奏折。刚刚早上过来时,在下已经和胡中使约好,船都已经定好,今日除了提意见外,还是来和欧阳长史告辞的。”
胡夫不禁点头,算是在这一点上作证,不过他眼神也带一点狐疑,看向欧阳戎,寻求何办。
欧阳戎不答,转头盯着外面的天空看了会儿,颔首说道:
“林诚,你总是自称鄙人,现在看来,确实没错,食肉者,鄙也。”
林诚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欧阳戎,声音响彻大堂:“说我是食肉者,那欧阳良翰你呢?”
“愚人。”
容真、胡夫听到欧阳戎立刻答复,只见他正色开口:
“食肉者鄙,食五谷者愚。在下食五谷,百姓的五谷,所以愚一些,又怎么了?”
林诚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欧阳戎的脸:
“好,好一个愚人,鄙人明白了,本以为欧阳长史与鄙人一样,是食君禄的寒士,同时也是个聪明人。”
“不,林兄太聪明了,在下不够聪明。”
“不不不,咱们本就是一样的人,都是寒士啊,只是欧阳长史太过顺遂,一路走来,体会不到这世道对寒士的巨大恶意。”
“所以受过恶意的林兄,也要转过头来,加入这份恶吗?”
“鄙人对欧阳长史从无恶意。”
林诚摇了摇头,把那一份满是夸奖浔阳石窟和欧阳良翰的奏折在空中晃了晃,紧接着随手丢在欧阳戎面前桌上。
这位夏官灵台郎背手经过笼袖端坐的欧阳戎面前,走出大厅,脚步迅速的离开了江州大堂。
胡夫眼神惊疑不定的看向林诚背影。
容真先拿起奏折瞧了两眼,旋即凝眉,看向欧阳戎:
“这是假的?”
这时,燕六郎钻进门来,手扶刀柄,朝欧阳戎眼神示意了下门外,脸色严肃问:
“明府,咱们要不要……”
欧阳戎摇摇头,用力揉了一把疲惫的脸庞。
众人只见他轻声自语:
“还是心急了点啊,你就这么怕我吗,都先手下这么多步棋,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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