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咱们难道就不会担心他了吗?”
离大郎也忽然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见父兄如此,离裹儿不由轻叹:
“所以我说,幸亏这封信没呈上去,还有余地。”
就在这时,顺伯的匆匆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爷,监察院和江州大堂那边……那边有百姓、劳工、士子聚集抗议,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好像是在给欧阳公子作证。”
“作证?”众人愣住。
“因为现在城里都在传,欧阳长史为民请命,触怒了洛阳来的大官,被洛阳大官随便找了个罪下狱幽禁,想脱罪得证明清白,大伙都跑去给他作证……”
离裹儿立马起身:
“不行,不能聚众,必须制止住苗头,绝不能引起民沸,否则这不是在救欧阳良翰,反而是害他。”
梅花妆小女郎当机立断:
“走,父王立马过去,安抚浔阳百姓,这次得你这位亲王出面,唱个红脸;燕六郎,你经常跟在欧阳良翰身旁,不少百姓认识你,你去维持街上秩序,小心奸人扇风引导;顺伯去找胡夫,帮忙稳住张公公,让他晚点走,给咱们争取时间。”
她有条不紊的分配,最后颔首:
“至于大郎,你和我去监察院,协助谢姐姐她们,再劝劝欧阳良翰……”
“是是是,这就走。”
“对,阿妹说得对。”
离闲、离大郎等人恍然点头。
欧阳良翰暂时不在,离裹儿的站出,让众人找到主心骨似的。
情况紧急,众人没多想,纷纷行动起来。
只有燕六郎,走出门后,先看了眼身为浔阳王世子的好友匆匆赶路的身影,微微转头,又看了一眼他身边那位小公主殿下的冷静背影。
不过与眼下的当务之急比,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
“秦小娘子你看,欸,这欧阳良翰真是大胆啊,连朝廷诏书都敢任性拒绝!过于目中无人了。
“本公子听说,东林大佛迁址星子坊一事,可是陛下召集亲王与政事堂相公们,群贤毕至,在御前会议上决定的,是集大成的产物。
“他偏偏说是伪诏,呵,难不成他比陛下和政事堂相公们还要聪明?都不如他一个?
“真是狂妄,秦小娘子,本公子承认,他在治水一事上,确实值得本公子稍加学习,但是其他方面可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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