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儿、谢令姜习以为常般,小口吃菜,注意力似是在别的上面。
只有离大郎呵呵傻乐着,没有意识到饭桌上的气氛。
第一次来的甄淑媛,瞧了两眼有些离闲脸上的青紫眼圈和几道红痕,不禁出声:
“王爷没事吧?脸上要不要敷药?”
离闲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洒脱摆手:
“没事没事,眉娘已经帮本王敷好了伤,还是眉娘好。”他一脸感动。
甄淑媛脸色担忧问:“王爷这是怎么挂彩的,伤在脸上。”
“说来惭愧,院子里的葡萄架倒了,昨晚饭后散步路过,脸上挂了些彩……甄大娘子见笑了。”
“葡萄架?”甄淑媛好奇自语。
韦眉垂目给离闲夹了口菜,脸色淡淡叮嘱:
“七郎下次小心些,别闲着没事去那逛,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是是是,眉娘教训的是。”离闲点头如捣蒜。
韦眉不理他,放下夹菜用的纯银长筷,捏起一双檀木短筷,继续扒饭,露出微笑,朝甄淑媛示意:
“甄大娘子尝尝这道梅花汤饼,听说大娘子是庐陵人,妾身专门让人做了这一道,应该合你的清淡口味……”
“欸,王妃客气。”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过后,众人离席。
后花园内,王妃韦眉拉着甄淑媛去一旁欣赏瓶花,大周贵妇阶层现在都流行插花来着。
离闲不见人影,不过很大概率是溜回屋中敷冰袋了。
欧阳戎、谢令姜,还有离大郎、离裹儿兄妹,去往一旁的水榭里聊天,燕六郎顺了一碟反季节水果盘,跟上去作背景板。
方才坐定,离大郎四望了下左右,朝欧阳戎放下,悄悄手掌遮嘴道:
“阿父是在昨天饭桌上挂的彩,吃到一半,突然提议,要不要把以前的几位侧妃还有她们生的弟弟都接过来,一家人好好团聚,毕竟现在王府也走上正轨了,不是以前那种担心受怕的时候。”
欧阳戎点点头,点评:“不冤。”
“……”离大郎。
作为大乾前太子,离闲自然不只有一個女人,韦眉是正妻,还有几个妾室侧妃,庶出孩子也有俩个。
不过当初贬谪江州后,这些侧妃或留洛阳宫中,或回娘家避难,带着孩子一起。真正跟在离闲旁边一路颠簸吃苦的,还是发妻韦眉,和离大郎、离裹儿。
甚至离裹儿都是离闲废为庶民后,在前往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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