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带人半夜冷风里举着火把检查佛首,更换油毡布,再上几次桐油保养……
看着面前的矮个青年大倒苦水。
欧阳戎无所谓的摆摆手:
“还行吧,都是些繁琐小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最近城中有事,平日让你在这里替我统筹,用心一点也好。”
“姐夫,这,这已经不是用心了,是用命啊。我看女史大人是瞅准了我的小命。”
王操之抬手指了指他脸上“三天睡一觉”养出的淡淡青紫色的浮肿黑眼圈。
欧阳戎微微挑眉。
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安慰:
“大佛的事情一点也马虎不得,星子湖的事情不可再重犯,理解一下,容女史也不是刻意针对你,主要是我不在这儿,这些琐事只能找你来干了,不然找谁?
“其它人也不放心,伱说是吧,这不也代表,没有把你当外人吗。”
“可是……可是……”王操之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欧阳戎和颜悦色:“别急,你慢点说。”
“可是昨日女史大人带着我和其它掌柜一起视察开凿的露天石窟,洞顶有灰岩脱落,吓的大伙都往外围跑,女史大人施展轻功把大伙挨个拎到了窟外,我是最后一个!”
欧阳戎:……
他微微颔首。
“额,这确实有些不妥,这么看容女史有些过……”下一霎那,欧阳戎一脸正色的改口:“有没有可能是你离的较远,挨个救人,运气问题,容女史我知道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姐夫怎么就是不信呢。”王操之满脸涨红,梗着脖子说:“当时我离她最近,还喊救命,她愣是没看到我。
“姐夫你说,这还能是运气?你还不如拿她眼神不好来解释呢,我还能心里好受一些。”
“哦?什么本宫眼神不好,你们在说什么呢。”
身后传来宫装少女冷冰冰的嗓音。
欧阳戎面露微笑间,容真走入亭中,右手摊开,手心上摆有一個小小的梨花木盒。
她单手捧盒,经过背对亭外的王操之身边。
王操之扭头,如水畔喝水的羚羊遇到狮袭,吓了一跳。
欧阳戎则是表情不变,眸光悄悄落在容真手中的梨花木盒上。
“辛苦容女史了。”他语气自若的打了声招呼。
容真目不斜视,路过王操之身边时,瞧也没瞧他。
她摇了摇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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