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夜值了不是,要不要再去给他们加顿夜宵?”
刁县丞缩头缩脑,噤若寒蝉。
原本想闪躲的眼睛,还是被狄公闸内正在安静发生的一幕吸引了眸光。
他与身后的几位随从们,一齐伸长脖子瞪视下方这古怪。
每隔十米立一只火把的狄公闸上,人影幢幢。
一群谌先生手下的工匠正在小心搬运着一只只木桶,在一个胖乎乎司吏的带领指挥下,鱼贯进入了狄公闸即将完工、也是最后完工的内闸。
而内闸的闸室门口,有谌先生等老工匠掏出钥匙,依次打开室门,放由工匠们进入。
隐隐能看见这些工匠们搬木桶进入,空手而出。
很明显是将那一只只古怪木桶留在了即将完工封闭的内闸闸室内。
这一幕在闸上悄然进行着,或说是明晃晃的发生,毕竟被一旁的火把照的通亮,夜色都难遮住。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阻止。
从欧阳戎与刁县丞所在的龙背山这处高台向左望去,在另一边河滩上的值班营地内,正燃起一处处篝火,不少县衙书吏衙役和工人们,正在晚膳歇息。
看样子,没人知道不远处的狄公闸上正在有条不紊发生的事情。
或者说,可能有人瞧见了甚至去问了,但只以为是谌先生等工匠们在夜值干活,没多少怀疑,继续守在外围的营地上,防着外部的动静,却万万想不到身后狄公闸内的蹊跷。
欧阳戎转头笑问:
“刁大人觉得这处风景怎么样,没白来吧?”
刁县丞默默不语,瞪圆的眼睛安静倒映着下方发生的一幕幕。
“刁大人脖子探这么长,看来是不恐高了。”
欧阳戎寻思了下,笑说。
刁县丞不禁抓紧了手中装有驱蚊膏的细颈瓷瓶,嘴巴干燥,结巴道:
“明府,他……他们这是……”
“很显然,是夜值加班。”欧阳戎回答。
“……”刁县丞。
“刁大人不装糊涂了?”谢令姜侧目说。
“谢师爷说笑了。”
刁县丞讪笑一声,默然又看了会儿,他不禁转头:
“明府,谢师爷,咱们就这么站着,不下去看一看?阻止下他们?”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刁大人不要命了?这是碰也不能碰的滑梯。”
欧阳戎不禁微微后仰,呲牙吸气道:
“刁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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