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而起,眨眼之间生成万丈高楼。
它的名字叫公道。
……
轰隆——!
细细簌簌的雨滴打在古朴飞翘的屋檐上。
距离不久前那场中途异变横生、结局却令龙城百姓们喜笑颜开的全县公审,仅过去两日,一场梅雨季末尾的雨水降临。
天地间似乎充斥着哗哒哒的雨水撞物声。
雨水冲刷着这座位居江南道一隅的悠久古城。
似乎是要从它身上洗刷掉某些不干净的事物一样。
这是一座距离龙城县衙不远的吏舍,因为距离龙城县大牢很近,所以被县衙改造收拾了一番,用于收容看守戴罪之身或有嫌疑在身,但又患疾的犯人。
通往前方吏舍院子的一条长廊入口,欧阳戎带着燕六郎、柳阿山等人一起收起油纸伞,抖了两抖,迈步进入长廊。
“六郎,那个袭击柳子文的人查清楚了没?”
欧阳戎随口问道,公审判决过后的这两日,他正忙着肢解柳家,有些事倒是忘了跟进关注。
燕六郎点头道:“此人叫阿墨,不是龙城人士,前些年逃荒过来,龙城县定居挺久……”
“说重点的。”欧阳戎忽道。
燕六郎点点头,直接道:
“他与柳家唯一的交集,是前些年刚来龙城县时,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
欧阳戎脚步微微缓了下来,转头看向廊外雨幕,眉头微凝。
他想起了当初在东库房替柳家烧帐的老崔头,眼前浮现出那张被妖油怪火烧的模糊苍老脸庞。
这个老崔头好像也是如此,当初也是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后来在龙城县寻了新营生。
这世上命运,有时候何曾相似。
长廊外,是似乎笼罩了天地的水流声、雨打芭蕉声。
欧阳戎收回目光,瞧见燕六郎欲言又止,他好笑道:“还有什么消息,快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燕六郎如实道:“卑职也觉得柳家人的嫌疑最大,但是这个叫阿墨的死士其实……也与明府有一些关联……”
“什么关联。”欧阳戎似乎毫不意外。
燕六郎皱眉:“明府在城郊建的赈灾营也接济过他,他之前一直在霜降营领救济粮。”
欧阳戎哑然失笑,问道:
“六郎觉得是本官干的?”
“怎么可能,明府不会干此事,也不屑干此事。”燕六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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