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默处理好友交代之事,但是他也不仅仅是在住处闭门歇脚,而是亲眼旁观了这位好友高徒的手段。
毫不夸张的说,欧阳戎这番拆分柳家的巧妙操作,令其大开眼界。
不过最让沈希声欣赏的是,欧阳戎对于职责以内公权力的克制性使用。
别看它眼下微不足道。
放在一个七品县令身上似乎是多余了,又不是什么手握巨大权柄需要事事谨慎的当朝相公。
然而当初的狄夫子不也是从这样的芝麻官一路走上去的吗?
所以,光是这一点,沈希声就觉得已经超出他在洛京御史台见过的大多数年轻俊杰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细节之处,见端倪。
沈希声抚摸长须,轻轻点头,不过似乎是想到了那位老友,他嘴里略酸。
欧阳戎并不知道沈希声在想什么。
眼下早晨,古越剑铺的工匠私奴们陆续赶来上工,被眼下蓝衣捕快们搜查剑铺的声势吓到,纷纷驻足围聚。
每搜查完一片剑炉,燕六郎都返回禀告,眼下搜查完大半,暂无异常。
欧阳戎倾听了会儿,又亲自上前布置,调度吩咐。
古越剑铺核心的剑炉都靠近河边,河边风大,吹在身上颇冷。
欧阳戎笼紧了些袖子。
欧阳戎忙碌之际,沈希声转过头与谢令姜这位老友之女言语了几句,后者礼貌回复,眼睛不时瞧一眼前方大师兄的背影。
“贤侄女……额。”
某刻,沈希声又唤了一声,却不见谢令姜回应,转头一瞧,发现身后谢令姜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脸色一怔。
谢令姜只是消失了一小会儿,便又折返。
只不过她袍袖子里却多出了一样东西。
“喏。”
谢令姜袍袖鼓鼓,走上前去,探手取出一块用袍袖裹着的糖油饼,默默递到欧阳戎身前。
正在探目远望的欧阳戎一愣,低头看了下。
“这是……”
谢令姜白生生小手上抓着的热饼又往前挤了挤,示意。
欧阳戎抬手接过,“谢谢师妹。”
他咬了口热乎乎的糖油饼,下意识问了嘴:“对了,你不吃?”
谢令姜摇摇头,继续抱剑冷着脸,四望周围。
就在这时,她似乎是感受到某道目光,转头一看。
是沈希声颇为幽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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