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不禁抹了抹干燥的嘴唇,看了看莫名羞涩的白毛丫鬟,脑海里闪过一些他这几日昏迷时有可能发生的画面,那是一次次的如这般递送茶水。
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
他不禁微微掀移被子,心中暗骂了下自己。
又要浩然正气侧漏?风寒初愈呢,看来病的还是不够重。
明明正常反应,却让欧阳戎板起了脸,旋即,他伸进被褥中的手,忽然在床单上盲摸到一件轻薄软滑的布料,也不知是不是西域运来的丝绸蚕丝制成,欧阳戎碾磨的指肚甚至还传来一点凉伈的触感。
欧阳戎下意识掏出,低头看了眼,表情一愣,有点后悔拿出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余光看见了欧阳戎有点不对劲的反应,或说,主人的身子与各项反应,她依旧无比熟悉。
床榻前,正低头奉茶的叶薇睐忽然开口,小声说:
“主人,奴儿真不脏……”
似是在回应刚刚欧阳戎佯装嫌弃她流清水鼻涕,她忍不住哀声嗔弱解释。
且叶薇睐解释的一嘴,竟然还换了一个称呼……主仆二人曾经有过深夜悄悄话的约定,叶薇睐在人前喊檀郎,人后可以喊主人。
白毛丫鬟好像早就发现,她一娇声喊这个称呼,某人就愈发正气凛然起来,也不知道男子是不是都是这样,连主人这样的君子也难以免俗,不过,她此生也只对主人一人这么喊。
欧阳戎立即接过茶杯,弯腰捂被褥抿茶,眼睛朝窗外望去。
“主人,奴儿这两天好担心您,万一的万一,您不在了,奴儿如何向大娘子交代,向自己交代,奴儿不独活……”
叶薇睐的话一时说的有些急了,情难自禁。
欧阳戎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眼下这个时代,虽然风气逐渐开放,女子地位也没有前面几朝那么低微附庸了,但这并不包括奴隶,有些贵人们对养的女奴隶,很容易被腻味,甚至十八九岁都会被嫌老嫌无趣,喜新厌旧,被卖了或赠予,因为奴隶不是人,而是货物,自然可以任凭心意交易。
为官数月的欧阳戎当然清楚明白女奴隶的处境,心下一软。
叶薇睐见欧阳戎不说话,蓝眸深处有些紧张,摆手解释:“主人,您前几天夜里手脚冰凉,奴儿担心,就在床尾给您捂脚,昨夜忘记收拾小衣了……”
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与叶薇睐对视了一眼。
四目以对的二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忽然一齐前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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