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仕途的短板,不就是在这寒门出身上吗,就是缺了贵人赏识提携,否则以大师兄的声名才华,位及人臣,封侯拜相有何难处。」
她语气有些激动,情不自禁道:
「这些前途荣辱,大师兄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吗?
「大师兄也说了,浔阳王一家被贬十数年,在朝堂上一片空白,其实,他们也很需要大师兄这样的在野贤人、孤鸿君子作为幕僚谋士,出谋划策。
「说不定假以时日,大师兄能成为又一位狄夫子,天下谁能不识君!」欧阳戎毫不犹豫的摇头:
「小师妹还不知道我吗,懒散惯了,也不爱奉承人,龙城水患已经平息,我现在唯一牵挂的,就剩六郎、阿山、小师妹你们了,其实我最近都在读一些道家隐士的书籍,算了回头和你细讲。
「所以对于从龙这种事,一向不太感兴趣,也太麻烦了些,我本牧犬,与羊待在一起挺好的,何必去与狼共舞,那些外人是成是败,都与我无关,血别溅我身上。」
欧阳戎说到后面,朝谢令姜眨了眨眼,玩笑了一句。
谢令姜顿时无言以对,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可这脚步声越来越大,似是有人压抑不住想要走出来。
谢令姜脸色一变,趁着欧阳戎还没听见,「咯噔」一声,她忽然起身,衣摆将椅子角碰的作响。
「你怎么了,小师妹?」
「没事,房内那窗户确实太喧噪,不关不行,我去关一下,大师兄稍等!」谢令姜匆忙解释一句,转身离开,掀开珠帘,进入里屋。
外面,欧阳戎脸色微怔,摇摇头准备喝茶,可旋即他脸色忽变,左右四望,嘀咕自语:
「奇怪,怎么和小师妹偷偷议论下朝政,也能涨一大波功德······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就在欧阳戎面对耳边络绎不绝的清脆木鱼声之际,谢令姜已经进入了里屋。她连忙伸手把已经走到她面前的苏裹儿拦住。
谢令姜瞪了不知为何、俏脸满是潮红的苏裹儿一眼,她转头去把苏裹儿打开的窗扉重新合拢关闭,特意在关窗时,磕碰的声音弄响了些。
又泰然自若,故意出声:「大师兄,我关上了。」
说完,谢令姜又瞪了苏裹儿、苏闲、韦眉还有苏大郎等人一眼,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轻嘘,然后拍拍袖子,返回前面书房。
「咦,大师兄呢?」
从里屋出来的谢令姜一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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