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急促脚步声,隐隐还有卫少玄的声音。
离裹儿把碗搁在似醒似昏的闭目青年手边,立起身,低头理了理袖口衣领,优雅走出。
……
一路追杀。
卫少玄冷笑,不慌不忙。
他不时蹲身,手指捻一捻地上的灰尘泥土。
偶尔还凑到鼻间嗅一嗅,手肘撑着膝盖,拎起刀尖,指一指前面分岔路的某个方向,示意追击。
卫少玄又找到了,当初被义父改名下放到漠北边军、在一支斥候探马小队历练日子的感觉。
也像今日这般追杀猎物。
虽然眼下这些偏安江南的“猎物”们幼稚了点,没有那些反侦察娴熟的游牧部落汉子那么狡猾有难度,甚至双方还要时常在“大漠孤烟直”的草原上,捉对厮杀。
但也算是帮他忆苦思甜,小小助兴了下不是?
且在这趟鼎剑之行之前,卫少玄是被魏王匆忙从漠北边军召回。
这一次当斥候探马的磨练经历,他不仅领悟通透了兵家道脉的第九品“武夫”,他还隐隐摸到了第八品“魏武卒”的门槛,似是一脚就能迈进。
只因鼎剑之事,卫少玄反而要千方百计的压制住升品。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与义父、父王准备的太久太久了,整座魏王府也对他寄予厚望!
卫少玄摸了摸手臂上的绑带伤口,回过头,如狼般看了眼文殊菩萨殿方向,眼神阴冷。
这谢氏女简直找死,待他成为执剑人,尝试晋升第八品,再回头去好好收拾她!在执剑人面前,高一品又如何?
“等等,停步!”
卫少玄抬手,身后八位侍卫,在一座院子内一齐顿步,他如鹰环视一圈左右。
没去搭理院内瑟瑟发抖的老幼病残,他忽然蹲下,手指又捻了捻地上灰尘脚印。
卫少玄忽然站起身,手接连指向几个方向,冷声:
“呵,以为分头走就能跑掉?分头追,你,带人往那边去,你……最重要的这个,往这条路跑了,本少亲自追……”
卫少玄嘴里吩咐了几句,领命的手下们,却发现面前这位魏王之子的眼睛,斜斜的盯着不远处一座似是厨房的屋子。
卫少玄瞥了眼脚下的蛛丝马迹,满脸玩味。
他歪头,身子丝毫未动。
因为最重要的猎物就在这里。
可下一霎那,卫少玄脸色愣了下。
不等他继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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