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纸篓。
她一张略带黑眼圈的俏脸,紧紧绷着,似是有起床气,走出房门,去往外屋梳妆打扮。
起床气小公主的身后,包子脸小侍女正在乖巧整理的倒地纸篓之中。
丝毫不见某团皱巴巴红签纸的影子。
某位小公主昨夜嘴中冷声批判不作效的“假签”,也不知何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
离裹儿梳妆打扮完毕,一袭浅绿色的束腰长裙,冷淡清雅。
只是铜镜中的这一张俏脸,往日习惯的接近素颜的淡妆,特意化浓了点,特别是眼袋部位。
俄顷,她带着彩绶等丫鬟们出门。
一行人走出闺楼,正好经过门前斜靠的三柄新伞。
彩绶等丫鬟不禁侧目。
“不准动。”
走在最前方的离裹儿,突然头不回的开口。
“是,小姐。”
彩绶等丫鬟们赶忙小鸡啄米似点头。
她们悄悄等了会儿,小姐没有解释,但也无人敢多问了。
前方那一袭长裙的绝美倩影,脚步走的更快了些,逃似的。
……
欧阳戎近日,深夜前去浔阳王府的次数,频繁了一些。
主要是每日白天,各方来使送礼,接触离闲。
欧阳戎怕他说错话,需要亲自过问一番,参谋参谋。
顺便分析下各方势力,对浔阳王府的态度与行动。
除此之外,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的越子昂,让欧阳戎心中稍不放心。
此子性格与主张,太过刚烈极端。
放在往日,他可能一笑置之,
可眼下正处关键时刻,万不能让越子昂这种门客,影响了离闲与离大郎,
带偏众人进城之前原定的静等局势、岿然不动的轨道。
也不怪欧阳戎生出如此警惕,主要是太了解离闲父子了。
二人耳根子软,对于亲信,容易偏听。
特别是离闲,大郎倒还稍微好些,有些自己的主见,而离伯父,是真的“性柔软弱”。
亲信,亲信,经常亲,才能信。
欧阳戎只好常来,维持住所谓的“苏府旧人”的核心地位。
没错,当下,欧阳戎、袁老先生、管家顺伯等一起在龙城县共患难过的故人。
眼下在四方士人投靠、快速扩张的浔阳王府中,被后来的门客幕僚们暗地里称呼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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