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府,这一千五百将士大部分都是洪州将士,咱们江州的三百将士只能算是裹挟其中,一起跟随北归了。”
欧阳戎仔细盘问:
“咱们江州第三折冲府,那位叫苏骞的校尉,有没有带头鼓动,杀死长官。”
“不知,应该没有,我知道苏兄性格,不是出头惹事的刺头,这回定是被迫跟随,只可惜现在已难回头。”
秦恒扼腕长叹:
“欧阳大人有所不知,士卒本就爱酒尚武,一旦军队哗变,身处那种氛围之中,有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后面清醒,后悔也晚了。”
欧阳戎神色不变,继续问道:
“这些北归戍卒们,现在到了何处?”
“最新消息,一旬前刚进入永州境内。”
欧阳戎心中微微松气,幸好,永州隶属江南道境内,却处于岭南道与江南道交界。
而洪州、江州位于江南道中央靠北的位置,处于长江中段的重要水道上。
而这些戍卒们或是清醒后迷茫后悔、害怕安上造反罪名,或是暂时缺乏足够的船只承载一千五百人走水运。
因此速度远不及八百里加急的传信快,眼下仅仅走了桂州与江州之间的小半路程,应该有不少缓冲的时间。
更何况,一千五百哗变戍卒大多是洪州儿郎,肯定是先返洪州城,江州反而排在后面,风险稍小。
“一路上是否发生过冲突?”
“欧阳大人应该知道的,岭南道那边,地方土著本就势大,地方官府缺钱少粮,大多‘无为而治’。暂时还没有地方官府敢去拦,算是畅通无阻。甚至……”
“那就好。甚至什么?”
“听说在桂州等地出境时,沿途有乡亲父老同情他们,赠送粮水。”
欧阳戎沉默。
秦恒忍不住道:
“咱们折冲府将士,本就出身军户,个个是精挑细选的良家子,以往为国戍边御敌,自有一份心气,岂会是那种军纪乱差的土匪,末将相信,只要不是穷途末路、水尽粮绝,不会骚扰沿途州县百姓分毫。”
似想起什么,他又担忧道:
“欧阳大人,王刺史好像已经写好了奏章,今日唤我们过去,就是要折冲府的将领们一起署名,帮他作证。杨将军、孙长史、杜教练他们都已签了。”
欧阳戎点点头赞扬:“这方面还得是他速度快啊。”
“我明白了,多谢秦将军解惑。”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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