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
扬言天下,此乃劳民伤财的苛政暴举,深受地方长官剥削造像的桂州军民们就是明证。
缴文传回神都洛阳,大周朝堂震动不已。
女帝薄怒,下诏追削李正炎祖父与阿父的官职封爵,撤销英国公府,并掘墓砍棺,改为丑姓。
而过了几日,又有接连的消息从岭南道西隅一路北传:
李正炎不仅高举讨伐残暴卫周、匡复旧日离乾、反对中枢造像的大旗,
还当众宣传在江州时,曾秘密见过浔阳王离闲。
扬言浔阳王离闲正被暴周监视囚禁,羞辱虐待。
这位昔日废帝悄悄传衣带诏给他,命令李正炎代为征讨,前往江州救驾。
消息传来,朝野陷入短暂的沉默。
没人是傻子,李正炎冒充天子私使胡夫的事才刚刚发生,所谓衣带诏,又不是真人,自然都是半信半疑。
更何况朝中有狄夫子、相王府等保离派,为其说情辩理。
江州的浔阳王离闲,也在第一时间上书谢罪,并辩解谣言。
然而,李正炎依旧我行我素,以所谓的衣带诏,号令天下。
紧接着,令所有人触不及防之事发生,沉寂许久的洪州,竟有人立马响应。
除了率先响应的蔡勤等戍卒将领外。
竟然还有洪州快速失陷时、一直没有多少反抗的腾王府。
那位年轻滕王离娄与洪州都督朱凌虚一齐站了出来,公开响应李正炎的号召,呼吁天下志士迎回废帝,匡复离乾。
离室宗王的突然加入,顿时给这场叛变火上浇油。
然而意义更重大的是,某种叫做大义的东西,被赋予其中。
令天下一些本就心念离乾的“暗流”,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人心正在飞速变化。
简单说就是,李正炎正在与卫周争夺正统性。
别小瞧这轻飘飘的变化。
造反叛变,与匡复讨伐,天差地别。
例如,原本是哗变叛兵性质的蔡勤军,在隐隐得到某种正当性后。
周遭原本拼命抵抗的地方,开始摇摆不定起来,而本就抵抗意志薄弱的地方,更是直接弃械投降。
洪州境内与周遭的抵抗正在瓦解,还有李正炎北上讨伐的沿途州县,有人望风而降。
因为这世间,头脑清晰之人本就风毛菱角,大部分都是乡野村夫、商贾市民,对于舆论听之任之,容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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