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留下的,红纸是本宫根据司天监密术复原的诗词,是一篇蝶恋花,倒是诗才斐然。
“本宫让人调查了碎纸,根据纸张质地与墨水,这蝶恋花主人,疑似就在浔阳城中。”
欧阳戎微微挑眉,目光瞧了会儿她手掌碎屑,嘴里问:“这是怎么得来的。”
“生产纸张的工坊,就在浔阳城中,而且只供应一些固定店面,另外墨水也是,是匡庐特产的墨。”
欧阳戎忽问:“那字迹呢。”
容真不语,总不能说,对这非毛笔的古怪字迹望气追溯她差点吐血重伤,无法凝望直视吧?
安静了会儿,在面前欧阳良翰愈发好奇的目光下,她缓缓开口:
“不过本宫查了下,纸张和墨水,不是江州大堂日常供应的官府用品,这倒是排除了此人是官僚体系中的一员,根绝了大部分官府人员嫌疑。”
欧阳戎垂目,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容真的意思。
不仅江州大堂的官吏们,这个时代,大周朝的官吏其实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公器私用,平常家里用纸、用墨,都会从官署顺手捎带一点回去。
这现象,发生多了,大伙都习以为常,甚至理直气壮,视为福利。
对于每月江州大堂采购的笔墨被额外消耗一事,欧阳戎一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他自己?
可能是因为顾及爱侄清名的缘故,槐叶巷宅邸的笔墨纸张等用度,甄淑媛都是叮嘱叶薇睐她们额外采购。
所以欧阳戎从不取官署的纸墨回来用,叶薇睐练字读书,都是家里自行采购的文房四宝。
说来惭愧,当了这么久的江州长史,欧阳戎唯一从江州大堂带回家的东西,还是冬梅肚子里的马料。
欧阳戎每日在官署办公,冬梅在马棚嘎嘎吃,每日都饱腹回家……
这种两袖清风,欧阳戎以前从不宣扬,有无所谓的成分,也有不想显得清高、不方便整合下面人的想法。
可却没想到,今日似乎歪打正着,成了护身符。
容真没发现某人心里的无语,她继续分析道:
“这次喊伱,是想借江州大堂的人,帮忙在城内调查墨水、纸张的来源,圈定一个时间范围,一家店一家店的查。
“两相对照一下,查查同时买这种纸与墨的人群,这样可以缩减范围。
“另外,能买这种纸、墨的人家,至少是有读书人,要不富贵人家,要不书香门第,要不州学士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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