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戎摇摇头:
“没有,当时迷糊捡到的,仅大致瞧了眼,但没有摊开细看,也没有过多触碰,很快就交给了当时赶来看望下官伤势的女眷处理。”
“你没骗人?真没细看?”
欧阳戎不语。
容真忍不住,埋脸之余,眸光透过缝隙,朝一侧瞥了眼。
只见欧阳良翰目光坦荡,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容真顿时无话。
欧阳戎默然,他除了第一次匠作带回来时,拿到了手上,瞧了眼外,这些日子以来,私下里确实没有细细打量过这家女儿家的肚兜儿。
容真盯着他看了会儿。
就在欧阳戎欲解释一句之际,病榻内传来一道细微小声传:
“谢……谢谢。”
“没事。”
欧阳戎眼神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后方的病房中,容真不知何时起,抬起了小脑袋,一张小巧精致的狐儿脸满是滚烫红霞,她怔怔注视他离开的挺拔背影。
“算是个君子……”
不像那个蝶恋花主人,是个实打实的淫贼。
容真确实相信欧阳良翰没有打开细瞧,至于原因……
她默然的从被褥中掏出包袱,打开后,取出了一件失而复得的淡紫色肚兜。
眼睛盯着某一行小字看了会儿。
容真发呆。
少顷,她鼻尖微耸了下。
洗得发白的紫色肚兜儿上,隐隐有一股皂角清洗后的清香,应该是欧阳良翰所说的,被他女眷清洗过。
虽然被这番清洗过后,上面很难再留下蝶恋花主人的气息痕迹,难以溯源。
但是对方毕竟是好心帮她掩盖,容真也不好说些什么。
若是那日被院子内赶来的州兵捕快们发现这件肚兜,现在难免作为证物,被下面一群人古怪打量。
容真松了口气。
不过眼下,这件关于紫色小肚兜的事,算是她与欧阳良翰之间心照不宣的共同秘密了。
容真忍不住看了眼某位正人君子离去的背影……
“好家伙,怎么又涨一大笔功德。”
医署院门口,欧阳戎忍不住回头,多瞧了一眼,耳边一连串的清脆木鱼声让他有些哑然。
他不禁目露思索的嘀咕:
“真是个好地方啊,真得常来……这位女史大人要是晚点出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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