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会有什么反应,我甚至准备好了任他说难听话,比如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庄岩的,或者怀疑我是因为看上了他们家的钱才会挤破脑袋想嫁过去。
可是他并没有,相反的,他很激动,呼吸声都忽然间变得不均匀了:“真的?庄岩知道这事吗?”
“叔叔,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想想还是跟您先说一声。”这个孩子是我算计来的,在庄岩的计划之外,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呢。
庄叔松了一口气:“好好,你先别告诉他。当初他就没肯出国,我知道他不情愿跟你分手,现在告诉了他,他肯定会赶不及跑回来,那不就白费工夫了吗?等事情处理好了你再告诉他吧,辛苦你了。这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从紊乱的呼吸判断,庄叔此时应该很紧张。
“叔,当然是生下来,我一直盼着能再怀一个的。”
那头松了一口气,同时声音也微微开始发抖:“哎,孩子,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庄家这次要败了,我之前的基业已经破产了,庄岩办的这家公司,虽然短时间还倒闭不了,但……哎,周瑾他们公司的订单越来越少,我现在没钱往里投了,可能也快倒了。你要真愿意把孩子生下来……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想当初第一次看到庄叔时,他多傲慢啊,现在却如此低声下气,听得我悲从中来,压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让我别把怀孕的事情泄露出去,又叮嘱了我一番才挂断电话。
我所有的喜悦在这通电话后沉淀下来,因为之前已经开通了国际长途,所以我又忍不住拨了庄岩的电话,提示说已关机。
我没想泄露这件事,只是忽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周末我跟姨妈问了姨夫的地址后就去探望他了,情形跟电视里的一样,他在铁栅栏后,我们在铁栅栏前,乍一看挺凄凉的。
姨夫舔着笑脸一个劲冲我点头,讨好的姿态看得我想作呕:“女儿你终于来了啊,都想死我了。你快找那个姓庄的小子帮帮我,你老子我不想坐这个冤枉牢。”
我冷冷地瞥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哪里冤枉你了?你都忍心对一个三岁小孩下手,早该下地狱了。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姨夫就跟川剧变脸似的,眨眼换了一副面孔,咬牙切齿地朝我瞪过来:“白把你养这么大!好歹父女一场,你到底有没有长心的?我咋个对三岁小孩动手了?我那不是带她出去玩玩吗?我伤她一根汗毛了?”
我“噌”地站起来:“有事说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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