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不慌不忙的拍了拍墓碑上的残留烟灰,轻笑道:“你应该知道,我退出武协很多年了吧。”
“是的,可是佐藤一雄年仅二十一岁,上面的老家伙不好出手,小家伙们又实力尚浅,我们最终还是决定请你出山。”
年轻人瞅了一眼墓碑上那已经斑驳不堪的字迹,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哪个流派?松涛馆?极真会?”
“是刚柔流,有把握么?。”
“呵呵,给你友情价,十万块么得问题吧。”年轻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南京腔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揶揄的声音。
“江宁瘦虎,什么时候打架还要
上钱了?”
“呵呵,我都不是武协的人了,要点出场费不应该?”
“钱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你知道,其实那些老家伙还是很...”
“废什么话。”不等电话那头讲完,李青就已经挂掉了电话,嘴角朝着墓碑撇了撇。
“老头子,看到没有?”
“你说论国术,北方有天津沧州,南方有两广撑着招牌,没想到衣钵传在我一个安徽人手上。”
“可如今呢,人家踢上门来咯,不还是得求到你徒弟我头上?呵呵,江宁瘦虎,好大的名头。”
“瞅瞅你们那一代的武人,虎头少保孙禄堂,大刀王五,津门霍元甲;就算日本人叫嚣着东亚病夫,可谁也不敢拿咱祖宗传下来的功夫不当回事儿。现在呢?”
李青对着野坟,声音有些沙哑。
“知道江宁瘦虎的人现在还有呢,可知道‘两广孤鹰’的,怕是就剩我一个咯。”
“小爷我大好男儿身,不知道有多少美人等着咱去征服。老头子你呢,这一辈子算耗死在武协里面。身子都埋进黄土了,您那些徒子徒孙也不让我安生。”
“走了,回头见了您嘞。”
李青叼着烟头,徐徐走远,只留下一声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愠怒的话语飘散在空中,在这漫漫寒夜里如同幽火。
“呵,南京城连他妈几台日本车你都找不出来的地方。”
“他小日本长了几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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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中山陵不远的一处私人会馆,李青穿着一套藏青色中山装,在木地板前脱下了鞋靴。
私人会馆的门口挂着一个草书“道隐无名”的牌匾,由民国书法家李右任亲笔所撰,而这座本身并不起眼的会馆,曾经是中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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