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风影楼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全身地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哭泣都在哀叫,都在肯求风影楼停手。但是风影楼仍然不停的打着,不停的踢着,不停的踏着,把他的攻击像狂风骤雨般的对着一块已经称不上尸体的烂肉倾泄出去。
安德鲁知道,风影楼正在自虐!
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每挥出一拳,他每踢出一脚,要付出的必然都是锥心刺骨的代价,他已经疼得全身都在颤,汗水和鲜血,更混合着渗透了他全身每一寸布料,但是这种疼,又怎么顶得上,那一天,马图塞思当着他的面,把穿着厚重皮靴的大脚,几次狠狠踏到陈徒步的尸体上,带给风影楼的锥心刺骨?!
当马图塞思在肆意玷污一个勇士的英魂,在玷污他的同胞、朋友与生死兄弟时,他却无能无力,只能坐在一边,甚至还要扬着一脸的微笑,还要对着一个刻骨铭心得可以刻进灵魂最深处的死仇,露出最谦卑的表情。
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风影楼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但是又有谁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一幕又一幕,无时无刻的不在他的内心深处反复播放?!当鲜血飞溅,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大开杀戒后,风影楼内心深处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自责与不甘,终于在这一刻,被鲜血与死亡彻底激出来了。
“就你有兄弟吗?”风影楼拼命踢着脚下那堆烂肉,他嘶声叫道:“我也有啊!”
听着风影楼声嘶力竭的狂嗥,感受着他身体每一个细胞的颤抖,安德鲁突然怕了,她拼尽全力死死抱住了她生命中这个最重要的男人,惶急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她嘶声哭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的,可是如果你倒下了,你叫我怎么办?你刚才还说我是你的女人呢,我爸不管我了,是不是你也不想要我了,就想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感受着安德鲁抱住自己的双臂中传来的力量,听着她的哭泣与悲叫,感受着她的眼泪,迅速渗透衣服,传来的温热,风影楼再一次扬起的拳头,凝滞在空中,最后终于没有再落下去。
无论安德鲁如何拼命,只要风影楼稍一用力,就可以把背后的人甩出三四米外,但是安德鲁的手臂,她的关怀,还有这两个月来点点滴滴的相处,却一环又一环的在风影楼的身上,套上了一层他根本不可能用力挣开的……情锁?!
扭过头,看着安德鲁那张泪眼模糊,写满惶急的脸,风影楼举起衣袖,用笨拙的动作,想要替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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