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叫楚安,原是在京城唱戏的,没唱火,又辗转到天津卫。可是当地的戏把头打压外地的艺人,他便是被撵回了老家,现在是戏鼓楼的总教习。为人豪爽,不拘礼数,和彭先生也是很谈得来。
虎子点头冲着给他开门的小哥儿乐了一下,越过他站到了楚教习身前拱了拱手:“楚师傅,我有点饿,还有吃的么?”
话刚说完,虎子一头栽倒在了楚安的怀中!楚教习一看害了怕,赶紧叫了两个小伙子搭着虎子把他扶到了阴凉的地方,放在了长凳上躺好,又寻了把扇子给虎子扇着。虎子是散了气力,却还没晕死过去,强撑着笑:“楚师傅,我没事儿。你许我两口肉吃,指不定我就好了呢。”
楚教习登时立了眉毛:“你这孩子好不晓事,都这幅德行了还有心思和我打哈哈!这还没到头伏,你又是一身汗涔涔的样子,瞧着也不像是中暑,多半是又在什么地方闯下什么祸了吧?”
虎子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各处都是抻筋拔骨的疼,也就这样躺着回话了:“我哪里有闯祸?说不得过两天,还要有人把感恩戴德的牌匾送上山呢。”
楚教习看虎子还有精神头和自己说笑,想就不是大事,随手把扇子丢在一旁,道:“我不与你这小子贫嘴了,你这样,早点儿歇了吧。你和小九住一个屋,你们小哥俩儿还有的聊,也有个照顾,吃食我一会儿就找人送了。”
跟虎子说完,楚教习又转过头点了两个人:“你俩把虎子送楼上去,精细点别磕绊了。”
待虎子被扶到房中,可是吓了正在房里练着水袖的小九一跳,赶忙扶着虎子在椅子上坐了。小九嗔怪地问:“虎子,你又去哪里做什么要命的事了?出去时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整成这样了?”
虎子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虚劲儿:“等会儿我与你细说,你先帮我把身上的汗擦了。”
小九看虎子抬手都费力气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取了条“高丽布”的长巾给虎子擦了头脸,又脱了他上身的衣衫,前胸后背都干干净净抹了一遍。抹完把那长巾照着虎子裆上一丢,说:“那腰带底下的,还要得我动手吗?”
虎子缓过了一些气,提手解了腰带,脱得赤条条瘫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擦着身子:“你擦脸和擦腚用的都是这条手巾?那我不是亏大了。”
小九嗤笑一声:“你倒是好干净!这本就是我洗澡用的,我还没嫌弃你脏呢!”
小九平日里和虎子他们玩笑打闹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人家到底是戏鼓楼的少班主,吃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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