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十七奶奶许一个愿,十七奶奶定然帮他一次。
书生一走,再没复返,却是拿着十七奶奶给的这管笔,作了一幅画,将那日自己所见醉卧山间的美人儿描绘了下来,又在装裱的时候将那管笔封在了画轴里,日夜上香供奉,香火未绝,直至这书生百年。
而后世事流转,这幅画几经易手,于四个月前被安知府买了下来,带回了家中——岔子就出在这里了。
安知府回府以后自然是要跟家里然炫耀自己慧眼识珠,请回来一卷精致的画轴,于是便是被那安知府的儿子看到了。只是一眼,安知府的儿子竟然是对画中人产生了邪念!
于是这个精虫上脑的淫棍,把画轴讨要了过去,挂在自己的居室之中。一开始只不过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写两句淫诗对着画卷诵读。如“独孔萧张驰,单弦琴鸣奏”一类不堪入耳的东西。
而日子久了,他居然是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是做出了对着那画像露出亵物自渎的举动!
要知道那挂画里画得可是十七奶奶幻化的人形,画轴里还封着十七奶奶毛发法力幻化的物件,这幅画以前更是被人精心供奉过,身为大地仙的十七奶奶怎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他不是喜欢画里这一副皮囊吗?他不是想要与我吗?那我成全他就是了。”十七奶奶一边用指尖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一边讲,“于是我就以那幅画为媒介使了一个法术,在他熟睡之时,让幻象与他亲近,使其沉迷在之中,窃取他的阳气。时候久了,自然也就变得他如今这幅样子了。小子,你是没尝过爱欲的滋味吧?我与你说,别看那安衙内现今已是半人不鬼的样子,却还是夜夜期盼早日入梦。别以为那二把刀烧了画轴我就奈何不了他了,现在那小淫贼便是与那害他的幻象相会呢。”
这一番话说尽,虎子先想到的是这安衙内也当真是龌龊。二一则是想到这十七奶奶也是好高的手段!仅凭这一张挂画竟然就能施展幻魅之术,将一个活人的血肉精气一点点剥蚀了,怎么想都不是寻常的妖精做得到的。
虎子叹了口气,说:“十七奶奶,这安衙内这淫棍是有错的,可是到底是不晓得您那法器的来历,算得上是无心之失。况且您现在也对他施以惩戒了,不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也算是您老人家宅心仁厚、小惩大诫了。”
胡十七又是一笑,一指虎子:“你小子倒是生了一张好会说话的巧嘴!可是我偏偏是不想依你的意思。要我放了他也可以,我却也不在乎他的这条命算在我的头上。你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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